“这孩子果然是修行的料,好好好!”应宏执飞到瀑布顶端,在上面湍急的水流中拉起一张大网,那网眼不足半寸,此时网上已满是石头,拉起网后把那些石头凭空移走。又撒下大网后才离开。
第一缕朝阳落在思女峰上时,叶玲刚刚吐纳完毕,修行已有半月,每天早晚吐纳已成习惯,每天早上看着那一高一矮的山峰在晨曦下越来越清晰,也在黄昏看着那对山峰在夜色下越来越模糊,在那模糊间才能看出是一个哥哥牵手一个妹妹的样子,每天傍晚都在夕阳落尽时才会回屋吃饭。
思念官泽哥这么久却只字未提,这晨纳刚结束,就看到师尊拿出了几个小木头人在看,目中有无尽的思念。
“师尊?我看你经常看这些小木头人,这都是谁呀?”叶玲依偎在师尊身边。
“这个大的是我夫君,这稍微小点的是我大儿子,这个最小的是我小女儿,这个你应该能看出来了吧?”卲灵笑问。
“这是师尊,那么漂亮,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叶玲歪着脑袋,笑的天真。
“你这小嘴真甜。”卲灵轻轻揉了揉叶玲光滑的脸蛋。
“师尊,这些小木头人是你刻的吗?”
“是啊,刻的像吗?”
“真像,像真人一样。师尊,我也想学刻木头人。”叶玲轻轻摸着那些木头人。
“行啊,去拿木头,现在就教你。”卲灵拿出一套小巧的刀具。
“好哩!”叶玲兴奋的跑去拿木头,抱着几块木头,看着远处的一高一矮的山峰,笑的无邪!
时间飞逝,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丁宁在傍晚的时候打算与官泽回去,这些天送饭都看不到人影,喊半天也不出来,憋了一肚子话想跟官泽说,等到了瀑布下却是真的不见人影了,瀑布里也没有,丁宁纳闷了。在周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官泽早一步来了那铜母峰的矿洞里,叮叮当当的刨着矿,此时脚下已经一小堆矿石碎片,金属撞击声不断,却看不到火星四溅。刨了近两个时辰才感觉有些累,看着地上的矿石碎片,大概能有三四斤的样子。
“挖矿没有瀑布好。”官泽连那几斤矿也没要,又回了瀑布。
繁星点点,又是月圆时,瀑布泛着银白月光,好似月光也被瀑布扯着落下,分外壮观。
官泽正在熟睡,旁边就是瀑布巨大的水声,居然照睡不误,刚过三更天不足一刻,官泽突然起来,揉了揉朦胧睡眼,用冰冷的潭水洗了一把脸,立刻清醒,伸臂开足,开始吐纳踏天诀,那丝丝银雾已比一年前粗很多了,最近修了这鸿钧法决后觉得这银雾越发粗壮。
正想着这两个法决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时,突然小腹一痛,低头看向小腹:“咦?这么快?凝气境中期才三个多月吧?仙诀上说这第凝气境后期很难开的,难道真的和鸿钧诀有关????”
官泽继续不紧不慢的吞吐着,感受着丹田传来的灼痛,压着心中的狂喜,一个时辰后那灼痛实在忍受不住时,官泽操控热流涌入背腹,本以为会和四肢一样,开辟脉络后剧痛十几个呼吸,可是却不然,突然从五脏六腑传来了惨绝的剧痛。
“啊……”官泽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嘴角有血流出,此刻才知道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肝肠寸断,这种剧痛跟本不是人受的。
“啊……啊…………!!”
官泽不住低吼着,此时也松开了那道热流的控制,但是剧痛还在,官泽觉得有老鼠在啃食五脏六腑,血越来越多,从刚才的一丝,到现在大口喷着血,真正的喷血,喷出有半丈远,连眼睛都有血渗出,渐渐的吼声越来越低,眼睛不住的眨巴着,剧痛到极限时已麻木,官泽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模糊。
“要死了吗??”官泽似乎看到了魂魄飘出,感觉自己身上轻飘飘的,连呼吸都停止,心脏也不再跳动,全身好似处在弥留之际,全身开始不自觉的打着摆子,浑身大汗淋漓,屎尿横流,就是不舍得闭眼,始终眯着眼。这时想起了百桥镇那些老人临死前的样子,就是这么大汗淋漓,屎尿横流,身体似乎在排泄一切污物,要干干净净的离开这世间。
那肺中似乎还存着最后一口气,在肺子突然收缩时,那口气随着一大口血喷出体外,官泽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万般不舍的闭上了眼,全身软绵绵的平摊在地上,身上生机全无,与死人无异。
就在官泽闭眼的瞬间,体内那股热流突然澎湃,一些黑血快速的从背腹渗出,当这些黑血从背腹渗出后,他那本已停止跳动的心脏突然有力的再次跳动起来,肺子又开始呼动,只是再没有血混在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