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墨妗吃了饭,才端着碗走进柴房。
张林被关了一天,神情有些焉哒哒的,但精神还不错,一见墨妗来了,顿时恶狠狠的龇牙道:“李秀,快放了我,我可是你男人,你这样难道不怕沉塘吗?”
他双手被绑在后面,胳膊早就酸麻了,偏偏墨妗还没有给他解开的趋势。
张林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待遇,这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晚上他就已经被酸麻感弄醒了,好不容易熬到白天,不仅没睡觉,反而胳膊上血液不流畅的感觉一直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好不容易盼到墨妗出现,自然无比着急,可说了那句话,却看到墨妗扭头就要走,他瞬间急了,不由自主开始示弱:
“李秀,你别走啊,你先松开我,我保证向你道歉,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男人,你不能不管我。”
墨妗顿住脚步,张林微喜,却听见墨妗道:“想吃饭可以,先把这个签了。”
话落,一张纸条从她手中飘落,小篆般的字体很好看,但张林在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后,脸色顿时大变,连掩饰心都失去,顿时破口大骂:“李秀,你莫非是疯了?让我签这什么破文书,这分明就是卖身!”
“你说说,让我交出家产,还要听你的命令,你当你是谁啊,不就是个女人,你敢上天了不成!”
张林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墨妗却没想跟他废话,冷冷的收回字条,淡淡道:“你不愿意签就算了。”
张林心里愤怒,听了这话,认定李秀刚刚是被鬼撞了才会口出狂言,他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殊不知,墨妗直接出了门,柴房的门又一次被关上。
墨妗走回房间,在烛火上烧了文书,这文书做出来不过是为了试探张林的,他要能签倒也罢了,不签,她就只能硬来。
看着桌上的烛火旁落下一层灰烬,墨妗才淡淡的收回视线,拿了工具,出门收拾附近的菜地。
就这样过了三天,墨妗只每日给张林足够多的水,饭食一天一顿,张林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因为方便也在柴房里的原因,他浑身已经开始发出恶臭,这时候墨妗却又把他放了出来。
张林踉踉跄跄的走在前面,他早就饿得发晕,就算有心想收拾墨妗,也没那力气。
“自己跳进去。”墨妗指着房屋旁的一个水池,神情淡漠的说。
张林不知道为什么,忽的一抖,竟颤巍巍的走了下去。
等他洗好后,头上就落下一块烂布衣服,被当头一打,张林下意识就想发火,抬头却望进了墨妗那双冰冷的眸子里。
“李秀,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牙齿有些打颤,口齿瞬间不清晰起来。
但脸上的恶意却分外明显,似乎只要给他机会,他就把对方咬死一般,而他眼底飞快闪过阴狠,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进来,不准把屋子弄湿。”墨妗声音很淡,却像是冬天的冰块,没有丝毫情绪,让人听了都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