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奴婢担不起。”金秀秀噙着的眼泪顺着就滑落下来。
她伺候过慕大小姐,从内心深处讲,金秀秀将慕大小姐当作主子,自己是奴婢。某天主子要求与奴婢平起平坐,主仆间的情谊好像就彻底断裂了。
想到此处,金秀秀倍感惆怅与失落。
她喃喃自语:“从前在康王府跟着大小姐的日子,是奴婢一生中最开心的。”
慕大小姐的眼神添了一抹狐疑,就那么轻轻柔柔的落在金秀秀脸颊上,三分怀疑,七分试探。
金秀秀仰着头,口齿清晰的又重复了一次:“是真的,奴婢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康王府。”
“你的话,还能让人信么?”慕大小姐唇瓣的弧度凝固成讥诮的冷笑。
“奴婢、奴婢……”金秀秀欲张口,又觉得所有的语言在曾经有过的欺瞒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最终金秀秀一屁股跌坐在圆凳上。
慕大小姐莞尔一笑,冷静的问:“当初是谁派你潜伏在我身边?”
金秀秀垂低头,不作答。
“是三皇子贤王爷么?”慕大小姐没耐性打哑谜,她索性挑明了。
金秀秀抬起头,错愕就那么清晰的倒影在瞳仁里。
慕大小姐察言观色的功夫是何等厉害,就这么一瞬,她便肯定了。
“三皇子有一副好皮囊,自然是有些招蜂引蝶的本事。”慕大小姐挤出一抹戏虐的笑。
“不,不,奴婢从未有过这样的幻想……”金秀秀连连摆手澄清。
话,脱口而出,也就印证了所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