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郎如令不是什么练武人,所以对于疼痛的忍受能力自然是不如其他人,更何况还是直接少了一根手指,鲜血从伤口处止不住的流出。郎如令也痛苦的按住伤口在地上打滚,身上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
八名大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就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种,他们的职责只负责保护郎如令的安全。虽然现在他们需要保护的对象已经并不安全了,所以现在他们面面相觑,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这个还捧着郎如令佩戴翡翠扳指的断指。
“回去,把孙先生请过来!”郎如令强忍着疼痛,对这几个派不上用场的保镖吼道。
这几名大汉在仓皇之中才笨拙的转身离开,回半城银庄求救。
“你们两个先去看看翀儿的伤势。”释九郎对林祉柔和李惜儿说道。这个场合已经不适合这两个柔弱的女人在场了。郎如令的血溅的到处都是,把这两个胆小的女子着实吓得不轻。
她们俩就离开前往刘晟翀的房间照顾去了。
全程在场的季北辰一直都是目瞪口呆,他一直听说这个释九郎武功高强脾气火爆,直到刚才针对自己的时候他还只是当他处事严谨不苟言笑,这回才是真真正正的领教释九郎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霸气。堂堂半城银庄的二当家说办就办,这种气势和胆量哪怕是龙盛源都远远不及,幸亏释九郎不是他们的敌人,要不然一旦他发起火来,多少人都不够这和尚杀的。
金濂在一旁一直看着,他的心也七上八下的。释九郎平时对他是一口一个“金老”,说起来释九郎还算是他的后辈。但是这个和刘晟翀同辈的晚辈想做什么事他都拦不住。所以刚才九郎一气呵成砍郎如令手指头的时候他简直不能再害怕。之前刘晟翀还跟他说过,云武阁和半城银庄答应愿意出动人手保护他一家老小。虽然说已经有很多的人知道他们家和这些江湖势力有着不坏的关系,他也因此受了不少同道中人的鄙视和不屑,但只有他才知道这是侄儿想尽办法给他争取来了保护。九郎这下子把他们家和半城银庄建立的关系一下子全都破坏了,以后他无论是在朝廷还是在京城居住都不好生存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能尽力挽回,吩咐自己的儿子去准备包扎的药物,自己则是去搀扶起郎如令。郎如令忍着剧痛,勉勉强强的站起来坐到刚才俯首的石椅上。
“郎老板,你没事吧?请你谅解大师,他也是实在担心翀儿的安危。昨晚他中了马顺一刀,不省人事的被这位季大人背回来。卢大人牵制住马顺,翀儿才有机会回来的。你也知道大师和翀儿的关系非比寻常,他情急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希望您能理解。”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哪有丢了根指头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你唠嗑,还能一点怨言都没有?这根本不可能。
但是郎如令现在确实一点抱怨的废话都不敢说,因为他已经发自内心怕了这个恶僧了。这个和尚完全不和你讲任何道理,他只认准自己的原则,只要有人侵犯了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的人身安全和利益,他一定追究到底,哪怕是不死不休。
“我理解,我当然理解,我再不理解就没有命回去了。但是我老板能不能理解我就不知道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人在屋檐下,言语比之前收敛了很多。但是现在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孙半城能够到来在气势上压倒释九郎。
九郎始终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自己金棍上雕刻的经文。他表现得很平静,因为他丝毫不畏惧孙半城这样的人。龙盛源他也打了,一个孙半城又会厉害到哪去。而且孙半城,原名一定姓孙,这个人在他来京城之后从来都没有见过甚至是听说过。自从苦一师兄接任少林寺方丈之后,他便无拘无束游历江湖就压根没听说过这个人,但是他有预感这个人他一定认识。在这个纷乱的江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就能出名发迹的人,在各个行业各个领域都是如此。在商业中这个道理最明显,简单地说就是像孙半城这样在二十多年前一下子就崛起的事迹。天下没有那简单的事情,做几个小生意就能迅速的崛起成为全天下最有钱的人。这个人在发迹之前一定本来就有雄厚的资本,而这资本的来源就是弄清楚孙半城真正身份的关键。
······
林祉柔耐心的给刘晟翀包扎完伤口,她看到刘晟翀的前胸上上一次的伤疤还很清晰,这一次却又增添了新的。可能是这次只露出上半神的原因,释九郎这次竟然允许她照顾刘晟翀,这是她有些没想到的。
“啊!好痛。”就在她很痛心的抚摸刘晟翀的新伤的时候他终于醒了过来。
林祉柔急忙看向他的脸,就好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情郎一样,紧紧的抱住了他,激动的泪水又喷涌出来、
“好了,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他现在没有一点力气,要不然他肯定要从林祉柔紧紧地拥抱之中挣脱出来。
出乎他的意料,林祉柔突然松开他,很惊异的看着他,似乎他就好像是别人易容假扮的。
刘晟翀看出她惊异的原因,很惭愧的说道:“昨天不该那么对你,现在我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阴影。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背叛你和你们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林祉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爱人能够走出阴霾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那和自己受的这些委屈比起来自然不算什么。“恩。”的一声,便又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