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翀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和袁彬哈铭把朱祁镇背回之前他们在也失八秃儿的营帐,真的是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安置好之后,刘晟翀仔细地观察这片草原的环境,还算是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他把剑抗在肩膀上,优哉游哉的在瓦剌部落当中来回乱逛。每一个见到他的的瓦剌人全都像见到阎罗王一样急忙躲回自家的蒙古包,避开这个杀人如麻的凶神。
他已经习惯瓦剌人对他有这种态度了,在来的时候他已经见到过这一幕了,当时他连询问朱祁镇的行踪都没有人敢答话。最后他还是找到了赛刊王伯颜帖木儿才问出来答案。
当时赛刊王也极力的反抗,当刘晟翀简单的说明来意的时候伯颜才半信半疑的告诉他。
也失八秃儿是一片非常平坦的草原,没有山没有坡,一望无际的平原。可是这个季节地面上的草早就已经枯萎了,牛羊吃的全都是秋天事先准备好的粮草。
冬天是无论哪个名族都不愿意面对的时间,却是劳动人民唯一能找到休息的时间。不过好在已经是三月初了,春天很快就要到了。
“刘公子,陛下醒了。”哈铭从门帘探出头来,对着门外的刘晟翀喊了一嗓子。
刘晟翀一下子回过神儿,意犹未尽的回到营帐里。
“醒了?没啥事儿啊!感觉怎么样啊?”说归说,虽然身为朋友但是对朱祁镇这个人依然是带有一些怨念。
作为大明内极少数知道朱祁钰真面目的人,他应该知道朱祁镇不应该为这几个月所有的事情负全责,但同样难辞其咎。
朱祁镇虚弱的看着他,费力的扭动着脖子看向他:“我就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一直都没怕。”
“你倒是什么都预料到了,我要是不来呢?你没准就死在了这草原上了。”他调侃道。
朱祁镇笑了,他现在才舍不得死呢。
“我死不了,我的命可硬着呢!”
刘晟翀也笑了,就他的命还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保护着他,他现在才勉强落一个半死,要不然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你的命还赢?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已经不想你活着了?他们可都巴不得你死了呢!”刘晟翀打趣说道。
朱祁镇现在对于很多来说都是多余的存在,这个时候死了倒是对很多人只会是百利而无一害。
被这么一说,朱祁镇傲娇的嘟起嘴,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男人,心里有一些孩子气很正常的。他感觉好像事先已经经历过一切一般,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知道很多人都想我死,尤其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肯定不希望我活着。怎么样?他还习惯这个皇位吧?”
刘晟翀心里大惊,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弟弟对他做的那些事情?
“你弟弟为了能当上这个皇帝,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难道就不想听一听?你能有今天完全都是拜朱祁钰所赐,你难道就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