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也感受到了那两道目光,他没有回避而是迎了上去,目光直直看着那两位哥哥,对方感受到来自他们兄妹的目光后不自在地将头转向自己母亲那边。
其实业文、业征兄弟并无恶意,只是好奇罢了,在京城里他们出入门庭见的或是些彬彬礼学之士,或是些皇家贵胄,地痞无赖虽也在街边见到过,但对戴着面具生活的侠士也只是书本里的理解,不曾近身接触。
遇见这种神秘的色彩的东西难免会心痒,但是家里规矩严明,这些戏耍的东西上不得台面,不能示于人前。他们被明令禁止过,此时瞧见有人毫不避讳地戴着,除了好奇还有艳羡。
徐珞见他们避开了视线,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回首正对上徐衍将露不露的笑脸。
那边汪氏与沈氏正说着话,这边红儿就把沈氏交代的东西拿过来了,沈氏身子弱起不来身,便让红玉将两件东西呈在他们面前,徐珞面前的是一件羊脂鸽子血玉镯,徐衍面前的是一件銮金掐丝平安锁,一金一玉,好字成双金玉呈祥。
汪氏一瞧便知其价值不菲,她才要拒绝,沈氏那双本就虚弱的手就紧了紧,叫她不要管。
这礼物她是提前备好的,虽说圣旨是在襄平城宣的,但在这之前皇上已派人传过口信,并且把这镇国公府修缮一新,全府的人都知道徐庆之一家要回来的消息,都盼着呢。
她作为这两个孩子的伯母,理应备下厚礼。
“还不过来谢过大伯母。”两个小儿听到母亲的话便又屈膝跪谢一番。
徐母瞧着他们之间的寒暄,心里原本的不如意也渐渐缓了几分,到底是她这个大儿媳最明事理,夫君刚刚去世,又眼看着原本属于她的镇国公夫人的名号换了旁人,她非但没有计较,反而还善待对方及她的孩子,要知道那将要继承镇国公府的小侯爷原本应是她的儿子。
虽说徐母对哪一个孩子继承镇国公府都没有意见,都是她徐家的孩子,但这种想法换到他们后辈的心里实在难得,徐母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那在病床上的人儿,又想到自己已经去了的儿子,不禁悲从中来。
两个孩子在汪氏的教导下谢了沈氏的情,站在老太太一旁的刘姨娘面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还是姐姐想的周到,我这日日忙在这里,把二老爷要回来的事都忙忘了,给三少爷和二小姐的见面礼都忘记带过来了。”
“是啊,是啊,二哥回来这么大的喜事我光顾着高兴了,竟把这事儿给忘了,衍儿、珞儿你们可别怪三婶。”话是对两个孩子说的,人却是看着汪琼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