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情人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郑赟谦不明白小侯爷为何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那马儿却对他如此熟悉,他却似乎很吃惊。这是无瑕的坐骑,如果他与无瑕那般亲密,怎会连他的坐骑也不认识?!
他的记忆,果然没有恢复!!
南宫热河将脸埋在自己的一只手中,另一只手却恨不能掐断白泽的胳膊。
为何便如此凑巧,本来自己知道此次来接待的是大郑的燕王而非太子,心头大石算落了一半,可是,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无瑕公子的坐骑,小侯爷如此敏感,怎能感觉不到其中的蹊跷。
修长的指尖从那幽亮的皮毛抚过,看着赤霄温顺的服从,小侯爷心底泛起了一种难言的情愫。
马儿没有语言,可是,它却用最真实的情感给了自己回答。
它的主人,定是自己十分熟悉的人,在这个遥远的大郑静静存在的人!
“你的主人,现在过得好不好。”那声音轻如呢喃,小侯爷将额头轻触在赤霄的额间,他当然知道马儿给不了自己回答,但是,已经足够了!它的出现,让自己觉得那追寻有了意义!
那些在身边沉默的人各怀心思,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人遗忘的过去,却,一个字都不肯告诉他!
小侯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若无其事的放开了赤霄,回头笑道:“好奇怪的马儿,竟跟我如此亲近,还好白炎不是马痴,否则定拐了它跑掉了。”
那话引得旁人讪笑,却漾着一种无力感。
郑赟谦望着那人,心底在挣扎。
自己是否应该告诉这个人,他所爱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就在云城,就在太子府中,可是,自己竟不敢开口,害怕,害怕他们见了面,一切便不再受到控制,他是为无瑕差点失去生命的人,是无瑕小心翼翼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个人。
“殿下,殿下——”子胥郎看见郑赟谦渐变的脸色,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开口叫住了他,身子不着痕迹的一挡,对着面前的小侯爷道:“子胥让人逮了几只麋鹿,正杀了剥皮等着上烤架,小侯爷也该饿了,吃了东西,咱们慢慢回去,今日阳光这么好,晚上的月色定也是美不胜收,苏月湖上泛舟赏月,对酒当歌,岂不快哉。”
“好,白炎恭敬不如从命。”小侯爷应着,伸手拍了拍赤霄的身子,道:“你的主子,会来找你的。”说完返身便走,一步不停。他知道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若再呆下去,保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这里是大郑,自己是晋的使臣,自己的行为便代表着大晋,不能让私人情感,引起两国不必要的争端。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自认为能够很好克制的情感,在见到了那人之后,会变成怎样的无法抑制,因为,那爱,又怎能抑制!
那顿宴席却如此索然无味,肉是新鲜的野味,酒是封坛多年的好酒,丰盛的菜肴,却因各自的那份心不在焉而黯然失色。
“公主……咱们还是回去吧,那马如此高大,小心别惹恼了它……”
“哼,莫非你没见过那马儿吗?没想到那小倌的马儿竟被太子哥哥送到了这里代管,而且还好死不死的被带到了孟白炎的面前,你难道没看见他望着那马儿的眼神,只恨马儿不能说话,否则便要替他主子勾人了,你让开——”甩开德雅的手,郑婼歆从头上抽出金簪慢慢靠近着赤霄,赤霄正低头吃草,在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它已经慢慢适应了陌生人的靠近,却没料到,那此刻接近它的人,要做的是什么。
当那金簪刺入身子,赤霄一声长啸,腾空而起,郑婼歆正在得意,却不料赤霄腾起之时缰绳甩过,竟绞住了她的身子,因受惊和疼痛而跃起的同时连带拉扯着她一同向前而去,郑婼歆顿时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拽住缰绳,大声哭喊道:“救命——”
“公主——公主——”德雅被那情形吓得失了神,只顾着在后面拼命的追赶,却只跑了几步,便双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救我啊,救我——”郑婼歆此刻已经没了那得意之色,赤霄速度飞快,背后的疼痛和身子边拖拽的人令它十分不耐,它不时的甩着头,试图甩开那负重,郑婼歆脑中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此刻松手,定便会被踩踏在马蹄之下,不敢放开,但力量却在渐渐消竭。
那沉闷的宴席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被搅了局,听到喧哗声,众人奔出一看,俱都大惊失色。
那被马儿拖曳向前的,不是婼歆么?!
郑赟谦心头猛的一跳,口中大喝着:“去拦马——”
身随声动,已有数道人影飞跃而去。
赤霄是韩国鬼影将军柳洛冷赠予无瑕的马儿,因其跟随柳洛冷驰骋沙场多年,性子十分暴躁,见众人全都来拦截,它竟来了犟性子,撒丫子一跃,那几人只感到风从身旁掠过,那马儿一窜之下竟如离弦之箭般穿梭而过,几人手中顿时都抓了个空。
小侯爷与郑赟谦极速向前奔,跃上马背向前直追,到了赤霄身边,小侯爷却突然回转大叫道:“马儿叫什么——”
“赤霄——”那话却出自于南宫热河和白泽之口,然话一出口,那两人便已经叫苦不迭。形势危急,竟让他们忘了避讳,如此,便更加撇不开与这马儿主人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