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的身形进入到殿阁里面,啪得一个物件便迎面摔了出来。
好在乔九峰的反应够快!不等这个物件到了他俩的面前,他就抢步向前将它紧抓到了手上。与此同时,他的嘴里又忙不迭地讲,"左堂主,我把萧兄弟带来了。"
"噢,萧兄弟?那个萧兄弟啊!"
殿阁里面的人听乔九峰这样讲,语气非但没有缓和下来,反而还更加用力地叫喊起来。随着叫声,更有脚步声从殿阁的里面传来。随后,一个面容开阔,浓眉大眼的白发老者就进入了萧云舟的视线。
"左堂主,这位就是萧兄弟。"
乔九峰看到左秀贤出来,连忙就把身形躬了下去。与此同时,他的语气也变得更加敬畏了些。若不是修仙界里没有您这种称谓,只怕他早就把它用上了。
"萧兄弟?什么萧兄弟!我不认得他。"
左秀贤瞥了萧云舟一眼,而后便继续冲乔九峰叫喊。
乔九峰听了这话,很尴尬地瞥了萧云舟一眼,而后又无奈地解释说,"左堂主,我方才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位萧兄弟为咱们带来了有关军饷被劫的新想法。你方才不是说,想要跟他面谈吗?"
"面谈?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左秀贤边说边把手放到须髯上面捋动了起来。只是片刻,他又大声地询问,"怎么呢?陈久洲丢得饷银还没有找回来吗?"
萧云舟听到这个名字,脑袋上面自然是一头的雾水!他上哪儿知道陈久洲是谁去?这时候,乔九峰的面容就变得更加尴尬了,"左堂主,不是陈舵主那回儿事了,而是段布纯、小段子,你还记得吗?"
"段布纯?哦!那个穿开裆裤撒尿的小子啊?他怎么啦?"
我艹!特娘了个辣子的。萧云舟听到这里,要是再不知道左秀贤患了老年痴呆,那他就是痴呆了。不光如此,六扇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如同鸡蛋啪唧掉到了地上,这真是一地蛋碎啊!
乔九峰看到左秀贤一本正经的模样,只好深咽了口唾沫,而后又紧咧着嘴巴说,"左堂主,那小子现在已经不穿开裆裤了!他前两天刚刚把军饷弄丢了,你刚才不是还知道的吗?现在怎么就不记得了!"
"他把军饷弄丢了?"左秀贤低声反问,并把眼睛眨巴了起来。看情形,他根本就没把这事儿记起来啊!
乔九峰在进入殿阁之前,可没想到左秀贤这次会糊涂得这么厉害。
虽然左秀贤这几年一直都是有时明白,有时糊涂,可别人给他提个醒,他通常很快就会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了。可今天,显然无论他怎么说,左秀贤都没有明白过来的意思。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过头去萧云舟低语,"萧兄弟,左堂主的脑子有些糊涂,你别介意!"
"谁糊涂?你说谁糊涂?"别看左秀贤的脑袋不怎么好用,可耳朵却灵敏得很。他听乔九峰这么一说,当时就把眼睛瞪大了起来。不仅如此,他还大声地喝问,"乔九峰,你不是说去找那个姓萧的小子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娘了个巴子的!乔九峰听了这话,不由得暗骂。左秀贤这个老家伙听了他的话,竟然记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虽然他记得还不是很对,可这却说明他的头脑又变得清楚了。
"左堂主,我就是那个姓萧的小子。"
萧云舟看到乔九峰困顿的模样,当然不好再在一旁看热闹了。他连忙上前了一步,并将手拱起来恭敬地回应。
可不等萧云舟把话说完,左秀贤咕咚一下子就跪倒在他的面前。这之后,他就紧抱住萧云舟的腿,老泪纵横地回应,"门主,是你吗?真得是你啊!你终于回来了。"
我艹!这老家伙又彪了。
无论萧云舟,还是乔九峰,或是守卫在殿阁门前的人。他们看到左秀贤跪倒在地的模样,心里都有了这样的感觉。只是,众人的心里虽然都这样想,可谁都没敢把这样的话直接说出来。
"左老前辈、左堂主,我不是六扇门的门主,我是萧云舟!我是、是你的晚辈、后生!"虽然萧云舟平常很会做说服工作,可如今他也有些语结。随着话音,他把手放到身前指了指,脸上也换成了拮据的表情。
"门主啊!师兄,你就别糊弄我了。咱俩从小在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你呢?"左秀贤根本就没理萧云舟的岔儿。他边说边哭,还不断拿手抹着眼泪。只是片刻,他又抬起头来望向萧云舟的脸,"门主啊,咱们有几十年不见了吧?你这怎么长头发了啊?"
萧云舟听左秀贤提到头发,脖子不由得梗动了起来,脸上也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现在,他当真有些相信左秀贤没有认错人了。或是说,他长得难道真跟六扇门的前任门主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