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想,我若是与郝连城深一样,都成了他的女婿,也不怕我们两个打起来……”旁人打架,不过只是伤的皮肉,而这两人打架,怕是胡国或是大赤都要受到波及。
郝连城钰看了一眼靖榕,便是这样说道:“你看,一个女人曾经被一个男人这样爱着,而这个女人,如今心里还有这个男人,可是却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将要娶另一个女人了——如今这个女人理所应当是最心急的,而她此时却不心急,我们又心急什么呢?”
是了,郝连城钰并没说错,此时靖榕是应该比他们两个都心急的,可靖榕脸上却依旧是淡淡的,并没有看出一丝焦躁模样,便是这样,才让人觉得奇怪。
樊离一介粗人,不懂女儿心思,便是这样,也大约能设身处地想想,若是自己到了那个地步,又会如何?
可靖榕却并非是局外人,而是当事人,却比他这个局外人,来的更是淡定,更是缄默,似乎丝毫不为这一席话所动。
许久之后,靖榕终于不负所望,开口说道:“国主是否一直在等我开口?”
“你便知道我在等你开口却还这样缄默,若是旁人不知,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郝连城钰听靖榕开口说话之后,嘴角边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这样说道。
“我此时倒是希望自己是个哑巴。”靖榕看了郝连城钰一眼,这样开口说道。
“你若是成了哑巴,咱们会少许多乐趣的。”郝连城钰这样一说。而他的措辞,便是咱们,而不是我。
靖榕以余光看了郝连城钰一眼,脸上便是没有多少表情,而片刻之后,靖榕便是开口说道:“国主,不若我们再打一个赌吧。”
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来:“我向来觉得你这样的人,是不喜欢赌博的……”
是了,靖榕这样的人是不喜欢赌博的,只是偶尔这样来一次,倒也算是乐趣不是。靖榕已经与郝连城钰打了第一个赌,而如今,却是要与他打第二个。
“想来是你和郝连城深在一起之后,非但是变笨了,甚至沾染了他那些坏习气……不好……不好……”郝连城钰摇摇头,对靖榕有些惋惜说着。
只是靖榕却不例会郝连城钰,便是开口问道:“国主愿不愿意打这个赌呢?”
“这赌博,总是要有个彩头的,只是口头上输赢,来了第一次还有些意思,来了第二次,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陆贵人啊,这一次打赌,可有什么彩头?”郝连城钰开口问道。
“你说的不错。”靖榕微微沉思一会儿之后,便是开口说道,“国主可好酒?”
“酒?我自然是喜好的,只是莫非你有比那穆远所酿造的酒个更好的酒吗?若是比不上,想来我是看不上的。”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便是这样说道——而这世上,比穆远能酿造出更好的酒的,恐怕没有几个。
“此酒不算名贵,而酿造工艺也不算是出彩,只是我拿一钱银子买来的。”靖榕回答郝连城钰。
“一钱银子?这一钱银子便是买一撮芝麻,恐怕我还会嫌弃它不够香。”郝连城钰这样回答。这郝连城钰身份乃是一国之主,这一钱银子在他眼里,自然是视若无物的,而他此话也并非夸张,这皇宫之中应用之物,便是点缀在包子之上的一点点黑芝麻,也是一粒芝麻一粒银,点点精挑细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