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张死墨的话只能暗自咋舌,觉得这金姓小鲜肉也真倒霉,本来天生一副好皮相靠脸吃饭,年纪轻轻收入高不说,一年到头只工作几个月简直人生赢家,但出这档子事儿那就真的很晦气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之后的星途有什么影响,我记得我爷爷以前说过,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一般都要倒霉挺长时间。
我以前有过类似的体验:就在我爷爷去世后的那三个多月的时间,不只是我,还有我家里的其他人那段时间都特别倒霉,按说我本来就是个挺倒霉的人,但也没遇见过挤公交没挤上车还被车门夹了书包跟着跑了十多米这种坑爹的烂事儿,但那段时间偏就遇上了,最后还被公交车司机臭骂了一顿窝了一肚子火。
我爸更倒霉,先是发表论文被冒名顶替差点闹到法院打官司,好不容易这事儿解决了我奶奶又突发流感住院,住院期间做检查又查出来胃溃疡,我妈从超市回家被流浪狗跟盘,结果狗没咬她,从楼道冲出来只野猫狠狠抓了她一下,又是去打疫苗又是清洗伤口,反正那段时间都特别不顺。
而且我家这情况还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只是家里有人去世办了场丧事,我估计那模特的影响一定比我爷爷去世的影响更严重,反正这几年金姓小鲜肉别想做大红大紫的春秋大梦。
田姐还没回来,不过可以确定她没打退堂鼓,因为这个包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她在走廊打电话的声音可以听的很清楚。
刚开始经纪公司的上层并不同意加钱,田姐因为这事儿还跟她的领导吵了起来,我在包间里听着就犯恶心,不是说这金姓小鲜肉是经纪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按这类经纪公司的尿性,一般分CD是四六或者五五开,不管是四六还是五五,金姓小鲜肉每年给公司带来的收益起码都在百万以上,每年一百万的收益不肯在这么要紧的事情上给演员多花十万块,你妈的你的良心是让狗吃了么?
田姐能在这圈里立足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有道理的,估计后台颇硬,所以讲话也是理直气壮,他们谈了很长时间我和张死墨都把盘子里的菜快吃完了,田姐还没有进来的意思。
我耐不住寂寞只能找张死墨聊天,问他这桩买卖该怎么解决,谁知他挑眉瞄了我一眼,“靠你啊……”
“靠我?”我觉得不可思议,“大哥这事儿怎么能靠我,我和那个模特又不熟……”
“但是你可以和她沟通。”张死墨不紧不慢回答,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又把声音压低了些,“其实我实话跟你说吧,这模特既然是个跑龙套的小演员,整个片场谁都不缠就缠金姓小鲜肉,还跟他说戏,说明她是想过一把主角瘾……”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没准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也是金姓小鲜肉命硬被个这么奇葩的鬼缠上,真换个惨死的厉鬼,还哪用得着说戏,不把你脑袋卸下来不错了,但张死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能看见能跟那模特沟通,金姓小鲜肉不是也可以,而且我手背上这眼珠子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那可是天生的阴阳眼,没道理正统不用用我这旁门左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张死墨道,“但这事儿非你不可,金姓小鲜肉那种天生的阴阳眼能看到模特他也能够听到她说的话,但交流沟通是不行的,我觉得你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差点从座椅上弹起来,“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
“直觉。”张死墨道,“你记不记得上回在影院看到的那女的,当时她虽然没找你聊,但整个过程其实都是在看着你,我估计她死前是被人把舌头割了说不出话来,不然一定会找你伸冤……”
他一提这事儿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在影院,那女的的确转头往后排看,而且表情还非常恐怖,吓的我汗毛倒竖,不过我当时以为她并不是在看我,这个细节就这么过去了,不过……
“你是怎么知道她在看着我的?”我看向张死墨,“你不是说你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