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个男人浑身泥水的回到罗雀屋内部的时候,洪晖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痛苦翻滚的费古,看来何蜜娜已经办完了第一项任务,费古的死期也近了,就在今晚。
洪晖健不露声色,冲到费古面前,装作一个非专业医生帮他‘诊治’,其实所有的专业知识都是何蜜娜从费古自己那里打听来告诉他的。
期间卫宝贵虽然反应激烈,但他总算还知道以大局为重,尽力帮助洪晖健一起救援费古,两个人将费古绑起来,还在他口中塞了手帕,卫宝贵就像对待动物一样一下子把陆绘美的手帕塞到了费古喉咙口,洪晖健明显看到费古没忍住做出了一个好像要呕吐一样的动作,他赶紧用身体挡住卫宝贵的视线,一手捂上费古的嘴巴,不让他出声。
然后洪晖健就抱起费古的身体放到了客厅里唯一的沙发上面,让他躺平。在这个过程中,蒋兴龙一直呆立在门口,洪晖健假装没有注意,不去管他,直到安置好费古大家一起分析问题的时候,洪晖健才突然把矛头转向蒋兴龙。
“蒋先生,你…怎么了?太累了,不舒服吗?”
洪晖健的话语很婉转,他没有直接了当质问蒋兴龙为什么没有帮忙救人,是想看看蒋兴龙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来,因为他在门口站立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蒋兴龙反应过来用手指着壁炉台上花瓶的方向,‘难道那个花瓶有什么不对吗?’洪晖健心里想。他很清楚这个花瓶是开启沙发底下密道的开关,而且从洪晖健所处的角度看过去完全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他开始朝蒋兴龙的方向靠近,并仔细看着花瓶上面花纹的样子。
猛然间,洪晖健发现花瓶上的叶子和花朵好像与刚刚来的时候角度上有了一些变化,洪晖健立刻警惕起来,花瓶开启密道的方法是旋转,机关就在花瓶底部(具体请参阅前文,有过详细描述的地方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会知道这是个机关呢?难道是梁泳心?’洪晖健在心里揣测着,‘蒋兴龙说“那个地方有些奇怪”会不会不是指的花瓶呢?’
但是,令洪晖健更加疑惑的是,蒋兴龙居然拿起了花瓶凑到眼前给他们看,他的意思明显不是花瓶的角度,因为拿起来就辨别不出花瓶有没有被人转过了。他的意思好像是让众人看花瓶上的花纹。
仔细一观察,洪晖健立刻就发现红色梅花被一个血手指印连接在了一起,再把目光移到蒋兴龙自己的大拇指上,发现他藏在手心里的大拇指上也有一点血迹,洪晖健奇怪,蒋兴龙故意制造这种蹩脚的悬念干什么?他的妻子才刚刚坠崖,这不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吗?
洪晖健不知道的是,蒋兴龙隐藏着包庇贩毒份子的罪名,他发现花瓶被移动过,为了掩盖事实才找了这么个烂理由。蒋兴龙与洪晖健一样知道贩毒份子利用沙发底下的密道进出罗雀屋的秘密。洪晖健最后想要将贩毒份子完全曝露在警方面前,而蒋兴龙一开始则是想方设法要隐瞒贩毒份子来过罗雀屋的痕迹。
两个人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秘密,所以洪晖健当然也不会搞清楚蒋兴龙这么做的意义。但是这并不影响洪晖健对蒋兴龙提出质疑,毕竟利用蒋兴龙让大家思维围着他转,对洪晖健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蒋先生,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个花瓶有问题呢?一般情况下进门看见有人倒在地上,一定会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倒地的人身上,何况我们还是在这样连续发生事情的情况下,更不会分心去注意家具上的摆设。我和大叔都是一进门就被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给吓到了,并且忙着解决眼前的问题,你为什么独独会注意到花瓶呢?”洪晖健声声刺耳,质问蒋兴龙。
他认为蒋兴龙一定会大声反驳,就像刚才怼卫宝贵夫妇一样,没想到蒋兴龙居然笑了,而且笑声比他的质问声还要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