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没有过那方面的沐苍泷擦掉鼻血,淡定地坐着转过身,两手合十,心里百万只羊驼子呼啸而过,将基地营长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挨个问候一遍。
渐渐的,镇守沿海一带的军营迎来了黄昏时期,浮云徐徐飘过,天际泛着橙色,有几只变色龙探出扁扁的脑袋左右张望几下又伸回去,将修长的肢体的转变了另一个颜色后爬走。
还是那视角极佳的位置,沐苍泷打了个呼噜,抓抓一丝不苟的短发,双手枕头靠在树背上,望向下方吆喝着口号整齐划一路过的士兵,其实也有点羡慕军旅生涯,这是多少批心怀大无畏热情的七尺男儿的志向,咬着笔杆子喝了文墨水都不如切切实实地挥汗如雨,在毕业前夕,空无一人的操场上,夕阳也是这样倾斜下来把戴着眼镜的瘦小男生笼罩,那个男生就是老沐,没有学生会再来踢足球打篮球,每个人都准备将自己投入到半夜狂欢中,反正精力旺盛到无穷无尽,永远也不会累。
现在,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已经物是人非,他是个老怪,活了万亿年,这个数字有多恐怖和漫长,而在从很久以前的正武大陆回到地球时老同学就创业致富的致富,穷困潦倒的潦倒,轨迹就在高中那个幻想意味十足的时光缝合起来,他们的年华不曾后悔过什么,毕竟该做的想做的都已经做了。
深吸一口略带燥热的空气,老沐笑笑,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人生的路上有苦有甜,是高兴或者泪水都只能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不过啊,也很好。
“我倒要去当头凶猛的野猪来拱一拱这新世界,这是最后一战,最后一场开荒者的旅途!”
自我勉励总是能够很好的把劳累释放出去,徒留下仰望夜空时看见希望冉冉升起,沐苍泷尽可能蜷缩,让他这种一米八八的大长腿弯腰都有些费劲,更别提大限度的弓成一个球,为了不被傍晚的一波地毯式搜查里的热感应仪器捕捉扫描到只能委屈委屈。
而在又一次震天的钟鸣声后,夜幕终于降临,躲在树干上的沐苍泷心头一次提到嗓子眼,不能紧张,要临危不乱,妈的都过去几个小时了,没洗澡浑身汗酸味,伏下身,明亮锐利的双目扫视大前方,两辆装甲坦克旁边正站着三个唠嗑的健硕教官,彼此小声交谈,借着探照灯短暂的移过去还能发觉他们的下流动作,啧啧。
随身捡起十几个石子揣进口袋,猫腰匍匐前进,经过小草原的时候又是一个列队的士兵军姿笔挺地行过,等这一队过去,沐苍泷也就趁探头方为调转时几个前空翻翻进另外一边的两米多高台,两手砸了砸地势陡峭的围墙,遂不再犹豫地穿过电网荆棘,轻灵地跃下,加速冲进卡车的轮胎下滑出。这一系列的动作迅速而又高效,让人仿佛产生了一种看矫健的突击犯越狱的错觉。
“现在,就只剩下…”
沐苍泷仰头望向占据一半黑夜的雄伟桥梁,做了个扩胸,之后,噌地消失在原地,这不是瞬间移动而是他自己将腿部力量发挥到了极致,如风似火地奔跑起来,在就要撞上桥的支架时不刹车反而加速,常人或许见到这一幕那种叫肾上腺素的玩意会急剧飙升,类似于跑酷的一种,不过那平坦的地面换成了垂直的支架,老沐的气势很盛,像头亢奋的鲨鱼一般。
“果然,当速度提到极限就能够飞檐走壁,走桥的支架和楼都不在话下!”
在快要到达支架顶端的时候,以一种生猛异常的直线冲撞稳稳地一脚踩到石墩上,另一脚的鞋垫竟然燃烧起来,连忙踢了下去。
“我靠,还着火了。”
哭笑不得地低头看了眼搓动的十个脚趾头,变赤脚大仙了还,抬首眺望桥的另一面,那里就是十万大山所在,不管任何时候,逃亡深山才是明智之举。
“干什么的!”
忽然,一声厉喝惊吓到老沐,手电的光束照射过来,他两手高举过头蹲下,面色晦暗不知想些什么,守桥的特种兵队长见到对方很老实也暂且放低警惕,拿枪头抵着他的后脑勺,摸出传呼机想汇报给营长,不料沐苍泷突然站起来,两手打开再狠狠地各自扇了队长两个耳刮子,后者来不及多言便倒下,传呼机掉在桥上不远处,这身体素质,他就给了两巴掌便晕了。
“训练应该更加刻苦哦。”
拍了拍队长的脸庞,沐苍泷就充分将贼不走空的性子发扬光大,那里摸摸这里抓抓,除了两把子弹满匣的银色手枪以外就只有几包饼干,看来部队的规矩也很严格,他可是个喜欢自由自在的男人,不适合留下。
“接下来,就是两年多的禁区生活?去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