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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又八岁前,齐镇定鼎擐昙,建垂象,北接五鹿,西南临钜燕;至此,中夏三分,互为牵制。
齐镇崇佛,权位方稳,便于垂象境内广兴土木,建大小寺院百座;今至其三世孙齐章甫登大宝、主社稷,不过百年,国内寺院已兴三百九十八座,实不负“佛国”之名。
垂象以北,便是五鹿,以其皇族姓氏命名;开国之主五鹿也,本是北方强胡,善骑射,性旷达,率部自草原南下,择玲珑京为都,比齐镇建垂象尚早了五年。
其后,五鹿也麾下将士,几多擅命,党援封植,权柄数易,后历四主,五鹿后人五鹿伊方重掌大权。
五鹿同垂象比邻接壤,互通有无,加之境内本多汉民,胡人彪悍之风亦为所改,衣着饮食,钱钿营生,婚丧习俗,乃至教宗信奉,皆有同化,百岁之内,黎元咸安。
至于钜燕,乃为南越政权,王室皆为古姓,定都广达;小国寡民,多得垂象以为依傍。
廿四岁前,钜燕献长公主古轻寒入擐昙,嫁与齐章甫。齐章甫封其为“适心夫人”,以示隆恩;后更专宠加身,同年得子,唤作齐掖,便是垂象大皇子。
惜得齐掖年十二,尚总角,便与适心夫人远离擐昙,同质五鹿。
起初,质子之事,引得垂象百姓无不惶惶,人皆惧战,深恐五鹿南侵,挑起纷争。然不过数月,边境无异,百姓自嘲弓下惊羽,继续过各自恬淡日子,倒是五鹿伊顺水推舟,籍此揪出五鹿国内若干蠢蠢暗动之辈,扼于萌芽,根固国本。
钜燕王虽不平适心夫人境遇,然见齐章甫亦对五鹿伊表忠示好,自是不敢生兴战之心,后又闻齐章甫荒废后宫,一心向佛,似是难舍适心夫人,自我磨折,更惹得东宫无主,后星不耀,钜燕王感其深情,倒也不欲多加苛责。
质于玲珑京不过三载,齐掖束发;同年夏,五鹿伊遣使至擐昙,告齐章甫适心夫人病逝,齐掖追怀母妃,哀思无限,不得消解,自请入五鹿境内佛寺剃度修行,埋名隐姓。
然,三国百姓多有传言,称齐掖早夭,剃度侍佛之辞,全不过五鹿伊推脱。
十年已过,齐掖下落,早无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