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艰难的受刑时间过去之后,沈含章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趴在那里,朝着柴绍招招手:“哎,沈姑姑,过来给朕敲敲背。”
虽然很惶恐,可如果不趁着死胖子吃错药的时候使劲的奴役奴役他,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啊。
柴绍等着杜太傅走远后,才吐了口气,动了动已经站麻了的双腿。
他哼了一声,高贵冷艳的来到桌前,居高临下的鄙夷道:“死豆芽,不想活了啊。”
嗯,很棒!
就是要这样,从气势上压倒蠢豆芽。
沈含章“腾”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了眼柴绍,撇撇嘴又重新趴了回去。
好像……就算他没吃错药,也不能把她怎么地吧?
咱有恃无恐啊有没有?
柴绍脸都绿了,朕这才几天没展露朕的雄风啊,死豆芽竟然都不买账了。可……他能咋着地?
打也心虚、骂也心虚,朕还是忍着吧!
他抿着唇坐下来,翻开被沈含章捏的皱巴巴的书本,大概将上面的内容浏览了一遍,随后问道:“有哪里不懂的?”
根本是哪里都不懂好吗?
这几天没被逼着背书,以前学的东西好像都荒废了!
沈含章挠挠头,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忙又抬起身子,说道:“太后娘娘说让你去邙山主持秋猎,然后我答应了。”
“秋猎是什么时候啊?”话说,一直说秋猎秋猎的,她好像忘记关注具体时间了。“那个时候我们换回来没有?”
太后给朕做了决定?
“往年都是九月十号启程前往邙山,历时十天左右的样子。”柴绍答道。
什么玩意儿?
沈含章差点跳起来,今天都九月四号了。那不就是六天之后?
你们一个浩浩荡荡的大活动,准备时间搞得这么仓促,真的玩的转吗?
“我不想去啊,我就想在盛京安稳的换回来啊,谁知道去那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儿啊?”沈含章痛心疾首啊,她瞬间飚出两行小眼泪,哭道:“我现在能不能去和太后娘娘说。不想去了?或者说。我们来装病吧?”
再说了,死胖子那么胖,就他这样的秋什么猎啊?那得多强壮的马才能驮的动他啊?
边想。沈含章边捏了捏身上的小肥肉。
这动作让柴绍额角青筋爆了爆。
这死豆芽肯定又在嫌弃朕!
朕……
忍!
“去,为什么不去?”柴绍憋着一股气,小眼神如有实质,唰唰的像是刀子一样射向沈含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管他们有什么幺蛾子。”
“呵呵。”沈含章抽了抽嘴角。
死胖子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
“你一个光杆将军,你拿什么挡、用什么掩啊?不说别的。就是给你一匹马,好吧,估计你也不会骑。”沈含章掰着手指头给他分析艰险的前路。“就说你坐在台上,看着别人策马奔腾。那万一要是有人使坏。直接骑马冲上台子,踩也能踩死你啊。”
柴绍被她气笑了。
他抬眸冷幽幽的睨她一眼,王霸之气瞬间全开:“豆芽。在你心里,朕就这么没用?”
大有一句她敢点头。直接上手掐死她的意思。
被这股气势震慑到的沈含章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也不是那个意思了,咳咳……就是说,咱们现在不是处于弱势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不对?”
炸毛了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