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睡,睡了吃,这样悠哉悠哉的生活过了整整十五天,除了每天的下午时分,褚昌柏会按着惯例陪她散会步,其他时候根本连院子都不许出。
岑念念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说不上不好,毕竟她在海家的潇溪苑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三两天也不出一趟潇溪苑,妥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要不是表姐说让她偶尔活动活动,这样有利于胎儿生长,否则她都恨不得在床上躺上一整天。
可偏偏,人的劣根性就是越是不让做什么,就心痒痒地越想做什么,在这点上,岑念念这个作天作地的主儿尤甚。
褚昌柏不许她出门,每天只能在院子散步,她能看到院子各处站着守卫,这还只是明处的,暗处的更是不计其数。
听孙简说,这次来云城,褚昌柏带了将近一半的近卫兵,听着那脚步声,岑念念猜着院子外头还有不少人站岗。
这个院子现在就是铜墙铁壁,何况还有褚昌柏二十四小时看着,她想逃出去,不异于痴人说梦。
提起褚昌柏,岑念念就一肚子气,这人现在对她态度是挺好,有求必应,除了让她出门这点,那是百依百顺。
可是他走的极端路线,对她越是宠爱,那他的占有欲就越强,就这么大点的院子,还非要求她对他必须是走哪跟哪。
她一个孕妇午睡,他也跟着陪睡,还非要抱在怀里哄着睡,吃饭要抱在怀里喂着,走路要跟着说是怕摔了,连上个厕所都派人守着。
要是他有点事情,那她身边也要有不下三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
岑念念气急了,可偏偏身在人家的地盘上,而且人还处处都说是为她考虑为她着想,显得她像是在无理取闹,最后连气都没地撒。
岑念念既无聊又抑郁,所以不和他理论,看着他心烦了,就去睡觉。
大概是孕妇嗜睡,她的孕吐现象没了,可是这觉怎么都睡不够,每天二十四小时,她有十五六个小时都在睡觉。
吃的好了,睡得饱了,她心情也好了,就歇了先前各种闹腾的心思,不过半个月,就把先前瘦的补了回来。
陆新蝉听她诉完苦,轻描淡写地反驳着:“我瞧你这面色红润,吃的好睡得香,还有美男相伴,明明就过得很不错嘛,还抑郁个什么劲啊?”
褚昌柏今天出去和陆盛会面,怕岑念念一个人留在这里无聊,特意叫了陆新蝉过来陪她。
岑念念忿忿不平,狠狠啃了一口苹果:“你试试,半个月都被关在这小院里,走哪都有人很,每天还就瞅着那一张脸,看你受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