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霁光治疗沈氏云娘已过去半个月时间了,这几日几人或结伴游玩,或外出行医,日子倒是过的潇洒。
这日,风栾与风术正于后院中闲谈,忽见仆人阿福慌慌张张跑来,“少爷小姐,南街煅香阁沈家主人来访,不知……”阿福迟疑着等着风术吩咐。
风栾抬头,见风术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不禁问道,“怎么?不是朋友?”
风术苦笑一声,“晋商和徽商一向不合,他们之间互相抱团,我们外地人自也尽量减少与他们的冲突,哪来的什么朋友。这煅香阁是以脂粉和香料为主,与我们的经商范围并无太大交集,见见应也无妨。”说话间,已同风栾向前厅走去。
阿福见主人行动,自也快步小跑先去通告。
风术虽是来自北方,在这风府庭院设计上却延续了江南的玲珑雅致风格。前院正中,是一座四面珠帘帷幔,顶端透光的方亭,亭周鲜花斗艳,亭中香台袅袅。只要天气不是太差,会客议事之类事情都会选于此处。
待到阿福带煅香阁主人沈麝进来,风术与风栾两人早已等待在了亭中,婢女也不失时机献上香茶。
“今日沈老板肯来赏光风府,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快坐,快坐。”风术起身迎接,话语中却带着警惕与试探。
那沈麝自然知道两家素无交往,客套过后,忙说明来意,“沈某今日前来,是想与贵府交个朋友的。”
“朋友?”风术笑笑,手中熟练的将沈麝面前凉了的茶水倾掉,再添一杯热茶,又忙风栾与自己换过茶水,却不再答话。
“风老板来江南也已经五年有余了吧。这五年来大家也都看着风老板,知道风老板的经商手腕自是没话说。只不过风老板也知道,咱们经商之人最重和气,这五年来您虽成就济济,这条孤独之路的苦处想必您也是自己心里最清楚。”沈麝不卑不亢,诚意劝道。
“是啊……孤独之路。”风术冷冷一笑。“所以沈老板以为没有参与打压中伤,没有联合州官逼得我们屯粮烂掉就算是有资格来和我做朋友了吗?”风术押一口茶,不管风栾惊愕的目光,
“我们晋商家世雄厚,子弟个个能力超凡,并不需要朋友。沈老板此行目的到底为何,最好是直说,若是有什么一起赚钱的项目,说不定我们还是有合作的余地……”
那沈麝被说的面色一阵青红,叹一口气,“都说风家二公子才华横溢,桀骜果断,我今日倒是领教了。”
“也是我这样的性格,家父才会让我来开拓江南市场啊,”风术冷笑回应,“若是换了我家大哥,恐怕早就被你们欺负死了。”他对徽商向来没有好脸色,这五年坎坎坷坷都过来了,自然也不怕得罪人。“所以沈老板,你此行是不打算说来意了吗?”
沈麝叹一口气,望着风术,一脸诚意的道,“前几日风家的几位客人治疗沈云娘的事情在街坊间传的沸沸扬扬,昨日我也特意去考察过,那云娘自服药之后,黧黑日渐淡去,如今早已面色白皙如出生婴儿。所以我想,若那位大夫同意的话,我愿出重金购买她的药方。”
“她早已离开风府了。”
“我去找她过来。”
风术与风栾两人却是同时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