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昨儿夜里睡得不错,早起了精神头也好,不过她如今对外说着要养病,再加上为了救杜奕衡也确实伤了底子,所以也没急着起来。
她素来就有这么个清早喜欢贪懒的习惯,如今也不必早起给谁请安,青葙和郑妈妈她们自然也舍不得去吵她。
青葙只打了热水备下,等着待会儿给安笙洗漱,郑妈妈交代了小厨房那边一声,便出门去了。
她还记着安笙说今早府里肯定不消停的话,打算出去探探消息。
原本郑妈妈是想着知道些信儿以防备谁又背地里攀扯安笙,倒是没想到这一回出去,还真就打听到些“大事”。
郑妈妈回来的时候,安笙早膳都用过了,刚漱了口准备喝茶呢,郑妈妈便进来了。
郑妈妈进来后,先朝安笙福了福身,才走近了些低声道:“小姐,老夫人院里闹开了。”
安笙听了郑妈妈的话,并不觉得奇怪,倒是青葙急着问说:“是不是为了昨儿夜里的事情,妈妈快说说吧?又怎么了?”
郑妈妈点点头,说:“可不就是昨儿夜里的事情,奴婢从那边打听到,昨儿夜里老夫人身边的徐嬷嬷过去了,倒是就消停了,不过没想到今儿一早表小姐身边的那个小丫鬟绿儿,便去老夫人面前哭诉去了,当着全家人的面,老夫人也不好说不管,便问了怎么回事,结果一问却牵扯出了许多事情,这会儿大夫人和三夫人还在掰扯呢,老夫人怕事情宣扬出去,就把其他人都撵出去了,只留了大夫人、三夫人和绿儿,还有那几个攀扯出来的仆妇丫头。”
“这事怎么又扯到三夫人身上去了?”青葙不解,“按理说这表小姐小产,府里大都怀疑是大夫人做的吧,毕竟先头也出了那么一件事,大家可都知道呢。”
“谁说不是呢,”郑妈妈也有些奇怪,“按理说确实应该这样,且昨夜那个架势,大家也都是那么想的,听说世子昨儿夜里当着大家伙的面,就质问大夫人了呢,自己亲生儿子都这么认为,更别说别人了,可谁能想到,这一晚上的工夫,那表小姐身边的绿儿竟又说出了那样的话来。”
“她说什么了?”青葙急着问。
郑妈妈闻言先看了看安笙,见安笙也留神听着呢,便继续道:“说是表小姐昨日除了大厨房端去的膳食,便只喝了三夫人身边的慧儿送去的甜汤,结果夜里就小产了,虽说没有直接说是三夫人害了表小姐,可是那意思分明就是那样。”
“这怎么可能!”青葙惊道,“三夫人是得有多傻,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表小姐与她无冤无仇的,她这么做对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
一直没说话的安笙,听到这里才道:“她与方小姐是没有仇,却不代表她与旁人也没有。”
“小姐这话......”青葙起初还有些困惑,然后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道,“小姐的意思是,三夫人同大夫人有仇,所以特地做了这事来陷害大夫人?那这便说得通了,看昨儿夜里那个架势,大家分明都是怀疑这件事是大夫人做的呢,看来三夫人的计是成了。”
安笙听了青葙这话,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