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笙心里也不是说,一点儿都不生气的。
只不过是觉得为了方氏她们那些人,气着自己不划算,且前世也见识过方氏更毒辣的一面,所以面对现在这些事,才劝自己没必要生气。
但陆铮和青葙替她不值,为她生气,她却也是明白的。
不想他们为了方氏等人暗自憋闷,便笑着开解道:“既出了事情,解决就是了,生气也没什么用,且为了她们气伤了自己,岂不叫她们暗自称快,这样不利自己的事情,为何要做?”
陆铮和青葙原本还又气又心疼呢,一听安笙这样说,顿时觉得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心里的气便也没那么重了。
安笙见他二人面色缓和了,便知道是自己说的话被他们听进心里去了,遂也放了心,转头又去问陆铮:“那她们具体打算怎么做?”
一听安笙问起这些,陆铮便又正色了起来,“今日傍晚,那个姓方的婆子出了趟门,去西市见了个掮客,借着掮客牵的线,见了几个江湖人士,打算等你去文国公府赴宴那一日,将你劫走,等过了多半日再放你出来,然后再找人散布谣言,说你被贼人掳去,污了,污了......”
说到这里,陆铮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青葙原本已经缓和的脸色,顿时又变得难看起来。
安笙却接了陆铮的话,“说我被人污了清白,借以毁了我的亲事,叫我嫁不成你,是吗?”
她问的淡然,陆铮眉头却拧得死紧。
青葙恨得一口银牙咬的咯吱作响,简直恨不能将方氏主仆生吞活剥了方能解恨!
怎么就能坏成这样呢,青葙恨恨地想。
就算南诏民风尚算开放,可姑娘家的清白仍旧是头等大事,哪家被污了清白的姑娘有好下场的?
这可不是一般般的名声受些损害,这明显是要人命啊!
这些人实在太狠了,她们的良心莫不是被狗叼去了不成?
陆铮没有像青葙一样恨得咬牙切齿,但也是将拳头攥出了青筋,可见也是十分生气。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中意,这么可心的媳妇,自己宝贝着都来不及,竟还有人敢算计她媳妇,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姐,奴婢明儿个就去文国公府送信儿,就说您身子不好,不能去赴约了,正好您昨日不也跟奴婢说,叫奴婢去文国公府回个信儿,说您身子未好,不能赴宴了么,如此倒是正好了!”青葙气哼哼地说道。
陆铮虽未说话,但分明也是极其赞同青葙这话的,显然是不想安笙以身犯险。
虽说若是安笙想要去赴宴,他也能护得了安笙周全,但是,只要一想到方氏那些龌龊心思,他便不想安笙出门沾染上一分一毫。
但让陆铮和青葙意外的是,安笙却改了主意,说要去赴宴了。
青葙一听安笙说要去赴宴,便急得不行,忙劝说:“小姐,凭您跟谢小姐的关系,这一次宴会不去谢小姐也不会生您的气的,何况您确实身子未好,这大家都是知道的,您明知道大夫人要害您,怎么还能出门去呢,这不是,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