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她。”赵景恒的声音在外冷冷响起,秋词却是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应该没有杀采薇,只是把她打晕了而已。
门外没人回答,不过须臾,一切归于平静。
秋词静待了片刻,直到听不到任何声响,她才挣扎着站起来。
她咬着牙,慢慢的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直至她的头能碰到脚为止。
尔后,她慢慢的把嘴巴靠近脚裸处,利用脚祼把口中的锦帕一点一点的蹭出来。
过了好半晌,锦帕终于被她吐出。
秋词撇过头松了口气,复又低下头把脚裸处的绣鞋一点一点的咬开来,绣线被她咬开,慢慢的露出内里一根细小尖利的、如同绣花针般大小的铁细线。
她把那铁丝线衔在口里,身体依然蜷缩着,口中铁丝线往双脚缠捆着她的粗绳缓缓移去。
铁丝线不知与那粗绳摩擦了多久,才终于把脚上捆着的绳索割断。
脚上绳索割断后,秋词又把用脚勾住铁丝线,把铁丝线往自己手上移动的绳索处移动。
如此大约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把身上捆绑着的绳索全部割断。
当眼睛习惯了黑暗后,她抬眸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看起来只是一间小小的破屋,可待她细看时,却发现这间破屋并不破,周围全是用坚硬的水泥堆砌而成,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若要从外面攻进来,绝对是不可能的。
秋词小心的走到门墙边,耳朵贴着墙,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很安静。
一点声音也没有,如果再细听,几乎能听到夏夜的虫鸣。
秋词又试着推了推门,门由外面锁上了,且沉甸甸的,她推不开。
这个该死的赵景恒!
秋词暗暗咬牙。
都已经把她捆得严严实实的了,居然还要把门反锁上!
东边屋角处倒是有一处碗口大小的窗口,月色顺着小窗倾泻下来,在地上照射出一束束的月华。
只是那窗,也未免太小了点!
若是能再开上两三分,把脑筋钻出去了,要出去也并非不可能……
秋词在屋内环视一周,顿时目露惊喜。
这本就是一间破屋,地上堆积着许多破烂不堪的石头木棒之类,她蹲下身子,挑了一块比较尖利的石头,飞身扑到那窗口上,一手扒拉在窗中上,一手拿着石头费劲的砸起来。
……
……
黑暗的树林中,两方不知名的黑衣人正在浴血厮杀。
一名黑衣人被一把短剑猛然刺破喉咙,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叫喊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喉间鲜血喷涌而出,染到他的衣裳上,那衣裳却并不见红,只像是浸染了水渍一般,那水渍在黑色的衣裳上蔓延开来。
一个瘦小的身影忽然从远处田野掠过,娇柔的身形很明显是个女孩子。
正在交手的黑衣人手上动作齐齐停止。
“她在那边!”
“追!”
“快追!”
“快!”
……
女孩子的身影没入林间,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身后的黑衣人穷追不舍。
“她跑进去了!”
“小心有诈!”
话音未落,周围已经是一片痛呼之声。
“啊——”
“有埋伏——”
跑在前面的黑衣人纷纷跌倒在地,后面的虽看到并及时停住了脚,却也被树上周围忽然冒出来的弓驽手吓得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