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上楼,在书房里三九才拿出火云的遗物,一个装在裤袋里都看不出来的圆盘,我正要问他为啥把人家女孩子的化妆镜给拿回来了,只见三九打开镜盖,把内部给我看。r?a? ?nw?en?w?w?w?.??
这东西从表面看和市面上常见的女士化妆镜无异,大小刚好够一个女孩子放在掌心里,镜盖上印的是朵橙色莲花,内部确非我想象的光滑镜面。
在翻开的镜盖内部,盖子上是能转动的轮盘,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下面也是个圆盘,不过是个表盘,有12个刻度和一长一短两根指针。
我特别看了下指针所指的位置,又瞄了眼手表,是一样的时间,难道它是块能指方向的表?
我和三九靠坐在双人沙里,我把头枕在他肩膀上,手里举着指南针与表的结合体左瞧右看,说指南针其实不准确,因为它没有指针,只有代表四个方向的符号。
盖子上的九层莲花标致足以说明它和圣书族的联系,火云留下这东西也不可能是收藏,它肯定有实际用途。
“你告诉冰女宝匣在我们手上了?”三九见我摆弄这东西时间太久,伸手一把抢过去合上盖子握在手心里。
“没有,除了你,我谁也不相信,至少不是完全信任,宝匣和铁蛋的事还是暂时保密的好!”我抱住他的手臂,享受难得的二人独处时光。
他突然沉默下来,我立刻抬头看他的脸,现他在无声的微笑,我干脆拽过他一条手臂揽在背后,上半身躺在他怀里,跟他面对面地说话。
“我们都还没商量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要不旅行结婚吧,来个环游世界8o天?”
“等你恢复记忆。”
“你是不是知道…不,你肯定知道原因,阿休。你总是特别担心我离开你,到底是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不行吗?”
“再给我一些时间。”
我无奈地叹息,他眼睛里的痛让我根本没办法逼他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甚至强迫他回答这个问题。都仿佛是在用酷刑拷打他的心。
忽然想起上午和冰女的那场谈话,她说圣书族人无法孕育后代,没想到在灵村胡编来拒绝白瑞的理由竟然成真,那三九是否会像他说的那样,不介意呢?
“你生气了?”三九轻声问道。
我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摇头,说:“没有,我是在想……冰女说,圣书族的人…不能繁衍后代。”
他一只手掌抚上我的脸,手心的温度令人安心,他的表情有点严肃和郑重其事,声音也沉稳坚定:“我不在乎,只要你在就好,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好。”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温顺地如同一家晒足了阳光的家猫。眯起眼睛将脸在他掌心蹭了蹭,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就这样永远窝在他怀里,什么也不做,谁也不理。
温馨的粉红泡泡被突兀的电话铃声戳破,我抓过他的手机,显示是三胖的号码,接通之后便听到三胖洪亮地叫喊:“救命——”
我和三九几乎是同时从沙上跳起来,他这叫声可不像在开玩笑,那边明显有人将三胖扯远。抢过他手中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三九,把尸姐交出来,否则你兄弟没命!”
这种只在电影里听过的台词在现实中听到非但不好笑。反而让我抢着回答了另一句和它配套的台词:“你们别伤害他,有什么事好商量!”
那边冷笑了一声,说:“除了你的命,我们什么都不要。”
三九边抓着电话边往楼下走,我紧跟在他旁边,才出了小院。那边却变了调,电话好像掉在地上,还传来打斗的声音。
我们匆匆跑出庄外,三九制止了庄子里的保全人员跟着出去,怕对方是调虎离山,顺着声音找到庄外的树林里,看见地上躺着几个人,还有几个正在搏斗。
这里没有监控,怪不得三胖被人逮住没被现。金三胖在混战的几人中显得尤为突出,边打嘴里还嚷嚷,一嘴的零碎话。
当看清吴枫也在其中,我和三九倒不急了,果然,等我俩走到跟前,剩下的几个也被揍爬下了。
有两个和金三胖吴枫站在一处的陌生人,眨眼间变换成我熟悉的模样,金三胖看着身边原本歪瓜裂枣的两个男人瞬间变成美女,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个铅球。
镜花水月,冰女和娇和的炫酷技能,不过我觉得,金三胖的惊讶未必产自这神奇的技能,而是因着身边两位美女的颜值!
娇和瘪瘪嘴,看金三胖的呆样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冰女则是望着一地的重度昏迷患者,吴枫似是懂她在想什么,主动去搜这些人的身上。
金三胖正了正被扯歪的衣领,咳了一声,凑到娇和身边问:“那个啥,谢谢女侠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
娇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不可否认,这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连我听着都舒服,更别说金三胖了,眼睛盯着人家都看直了。
娇和长期与世隔绝,她能模仿现代人的行为,甚至复制其记忆,可毕竟是没亲身体验过社会的复杂,所以她和冰女的气质与繁华大都市里的姑娘完全不同。
说白了,都带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的味道,要是搁大街上非引来群众围观不可。
吴枫把地上倒着的挨个搜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他们身上除了现金再没别的东西能够证明身份。
吴枫看看我,又看看三九,说:“要不弄醒一个问问?”
我的视线在倒地的几人身上扫来扫去,或许是眼神太露骨,惹得金三胖开口叫道:“阿雪,你、你怎么啦?几天不见,改吃人啦?”
我对他微微一笑,咂摸咂摸嘴,说:“吃啊,今天正好送上门一个胖子,改善生活!”
吴枫这回彻底无语,对三九问道:“问不问?”
三九说:“留着。雪儿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