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念奴娇》:
仙剑东来,斩妖去,数年飘摇真女。
紫林西去,有道言,天宫道家元辰。
云雾遮光,青龙遁现,弑去坐山狼。
岁月如歌,几世多少人亡。
不觉人间往昔,三界平了邪,尽显仙威。
妖怪魔兵,弹指间,形神不见复存。
不想当年,徒增许多愁,难见江月。
仙途逍遥,一剑觅寻长生。
夜镜三人看着那插在岩缝中的青芒,自然明白,这有青龙形神含在其中的翡翠仙剑,莫想就是属于林棣华的,林棣华这女子也是双目闪动,凤眼中有一道流光闪过,泛起阵阵眸光,旋即问道:“这剑如此漂亮,倒不像是男儿家使用的剑,像个女儿家的剑。却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竟插在了这岩缝之中!”
夜镜盯着那青芒道:“我想这剑便是那木属性的仙剑!”
元辰其实心里明白,却装问道:“哦!何以见得?”林棣华也做出一副疑惑之色。
夜镜解道:“木代表伸展,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单一个木又曰曲直,甲为栋梁之木,东方。乙为花果之木,东方。此剑刚才从日出方向飞来,莫不就是那木性仙剑?与我手中的收敛晃金剑同为五行仙剑之一。”
林棣华听了道:“还有呢?”
夜镜继续道:“木属颜色乃绿色,是东方青龙,其中又有震巽所说,震为雷,巽为风,此剑飞显之时伴随雷声,其次又携带飓风,自然是那木性之剑。其次又难怪这剑此时出现,此时正值春季,春天属木,气体四周扩散,除了是那木性剑,还能是何物?”
元辰听了心道:“这夜镜也知道些虚实,好歹也让这玉女持去此剑,也算完了一番功果。”元辰如此便装道:“这就是几百年前那千古地仙留下的五行仙剑之一?”
夜镜道:“正是如此!”夜镜说时看了林棣华一眼,又道:“棣华姐姐,不如拿着此剑,我们回到庄上再细说不迟。”夜镜也想借此机会证实林棣华是不是那剑仙之一,林棣华也心有所想,刚才元辰所说的话还记在她心里,只是已经对眼前的青芒之剑有些想法,不有言语。
其实这突如其来的仙剑,正是那伸展青锋剑,良辰已至,便面见真主,林棣华就是此剑的真主,林棣华走至那青锋剑前,顿了片刻,随即葱手已经握上剑柄,夜镜和元辰则驻在一旁。
果真不出夜镜所料,那青锋剑在林棣华握住剑柄时,居然毫不用力,那仙剑自从岩缝中飞出,却像个识人的主,径向棣华手上靠去。棣华惊了一番,说道:“这剑好生奇怪啊,自己就钻进我手中了。”
夜镜兴奋道:“果真没错,棣华姐姐你就是那剑仙之一,我们回庄与你父亲说上一番,再做打算吧!”待说完,夜镜见元辰变化的那青年,又问道:“不知先生能否一同前去?”
元辰装道:“不了,不了,你们自去吧,我早已经游历惯了,妖也降了,这女子也得救了,我这就去了。”元辰看了看手中的收妖袋,从中拿出了一颗翡翠色的圆灼珠子,说道:“这颗珠子是这狐狸精的元魄,你们拿去,我用不着,你们日后也许能些作用!”
夜镜看了一惊,将适才从那狼妖尸身上取下的金色珠子也拿了出来,疑惑道:“莫不是刚才我在那狼妖身上取下的这金色珠子也是这狼妖的元魄!”
元辰道:“正是!”
夜镜道:“有何作用?”
元辰却将那颗翡翠色的圆灼珠子递到林棣华手中,说道:“我手中这颗狐狸元魄,乃是一颗木属性珠子,只适合木性的人用罢了,你自拿去,这种妖怪体内的元魄,能帮助你们修行!”
夜镜问道:“那先生为何不要,却送与我们?”
元辰道:“我用不着,都知道那魔尊得靠剑仙根除,你们越早修行完便是好事,只是修行之事得靠自己,切不可盲目追求迅速,只得慢慢来!”
夜镜道:“那就多谢先生了!”
元辰又道:“你们回去吧,我去也,天下之大,我也要去修行去!”话刚道完,元辰将木剑负于背上,收了袋子,乘风而去,留得夜镜和林棣华在山间遥望,很快便见不到元辰身影。
却说元辰装作朝山外行去,转过了山头便径向云端,与其他元辰说了刚才之事,却都继续暗中保护夜镜和其他剑仙,不题。
夜镜和林棣华见了那元辰变化的青年乘风而去,也不作题。此时两人看下山去,不知不觉已至午时,但见:
清阴绿树,数片云度。清阴绿树不蔽炎,数片云度难遮辉。山头风吹不清凉,林前日照影却短。当时炎气昼最盛,鸟雀栖林静不飞。热气噌噌复解衣,还望山中高树阴。层层热浪空中显,片片白云远处飞。
夜镜道:“棣华姐姐,我们这就回去吧,林老可能已经等急了,回去也报个平安,让他知道!”
林棣华点头道:“此次多亏公子和那先生相救,可这山头离家庄这么远,我们怎去?”
夜镜笑道:“姐姐不用担心,如今看来,你就是那剑仙之一无错了,若你还不敢御剑,且跟小子共同御剑而回!”
棣华道:“如此便好,只是有劳公子了!”
道完,夜镜将晃金剑浮于空中,变宽且长,随即踏上剑,又对棣华道:“姐姐上来吧!”
林棣华有些羞涩,不知怎上,手中又握着那伸展青锋剑,却是没有动静,棣华道:“这剑有些高了,我却是上不去得!”
夜镜显得无奈,道:“姐姐可将手递给我,我拉你上来,只是有些得罪了。”
那棣华也无法,只得将手递给夜镜,羞答答低着头,娇滴滴掩着面。只得待夜镜将其扶上晃金剑上。上剑之后,棣华又只能轻轻抓着夜镜衣角,待剑飞上山头,夜镜便加快了御剑速度,直到见那山林如野草,行人似蚂蚁,便直往林家庄去。
这棣华碍于羞涩,又心生害怕,见不得这等高度,不时发出害怕娇声,夜镜听了道:“姐姐若实在害怕,不如搂在小子腰上。”
棣华道:“可男女授受不亲,不可!”
夜镜无奈,道:“那姐姐可要抓紧衣角了!”夜镜虽平时有礼,但却有些假正经。哪个见美心不颤,谁人碰玉手不软。却道夜镜加快御剑速度之后,那棣华心中害怕,又有疾风迎面而来,差点跌下剑去,棣华不由自主便将雪白皓腕挽在了夜镜腰上,葱手相叉,紧紧搂住了夜镜,那柄青芒也只得放在夜镜腰前,同时又觉得心中滚烫,棣华暗道:“我可从来没有抱过任何一个男子,今天竟然......”索性也不想,这等高度掉下去,命也没了。
而林棣华又是个传统女子,抱了夜镜之后,虽然表面有些羞涩,可抱着抱着脸上竟有些滚烫,心中也生了几丝情谊,抱着夜镜越来越紧,但两者皆不言语。夜镜觉得棣华那细手揽得越来越紧,只是心中略微发笑,也不多说,御着剑直奔屠庸城,不觉间已来到了林家庄。
夜镜将剑停在庄院门前,那棣华却抱得失神,还紧紧抱住夜镜细腰。
待夜镜说道:“棣华姐姐,到了!”那女子这才放开了手,低头谢过了夜镜,下了剑,径至庄院内部,夜镜收了晃金剑,也跟了上来。
却说棣华轻握着那伸展青锋剑至了庄内,林啸天早在里面等候许多时辰,见得自己女儿归来,迅速走至林棣华和夜镜身前,担忧道:“你们俩没事吧?”
林棣华道:“没事,多亏了夜公子和一位降妖的先生救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