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伸手推他,她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她眼黯,怎么突然觉得跆拳道白学了,夜墨对付不了,宁柯也对付不了,偏偏这两人又是和她接触最多的人。
宁柯的声音染上了鼻音,就像十七岁那个用自行车载她,偶尔会撒娇让她给他买冷饮的阳光少年,他有些委屈地说:“会不会因为有了孩子,你又要回到他身边去了?”
小白身子有些僵直,她能感受到身前的人轻微的战栗感,他该担心极了吧,担心她再次回到夜墨身边去,仿佛他生命的中心全部都放在了她身上,他从不自知他的情感会让她喘不过气来,他自以为收敛了很多,却又在不经意间卷土重来。
她双手下垂,一动不动,声音里也透露出无奈来:“宁柯,我和夜墨离婚了,离婚呢自后我才发现我怀孕了,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因为他做过的事情而迁怒到孩子头上,孩子是无辜的啊,我也不会因为有了孩子就改变我的决定,离婚了就是离婚了,为了孩子而复合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
宁柯松开了她,灼灼地看她,墨黑的头发,墨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芒,是清冷又浓烈的光芒,是让小白忌惮的神色。
宁柯的眼里又重新有了温度,他嘴角有浅浅的笑意,他盯着她看:“是我太激动了,抱歉……”
小白小心翼翼提一句:“宁柯,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宁柯无辜地看她:“什么?”
“你答应过我跟我做普通朋友的,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举动已经僭越了,你这样的行为不是普通朋友呼做出来的,你明白吗?”
宁柯一派皓风朗越的模样,眼神清明看她:“是你想太多了。”
唔,他竟这么回答她,说她想太多了,她才没有向太多,宁柯的眼神过于露(和谐)骨,连方玫都看出了那里面赤(和谐)裸(和谐)裸灼烫的爱意来,她一个当事人,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宁柯不容她说话:“我送你回房间休息之后,我就要回去酒店了。”
小白的房间门口,宁柯眼神里全是恋恋不舍,他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伸来要摸她的头,她轻轻一偏,躲开了,他轻轻笑道:“远处有雪山,头顶有星空,身边还有你,这可能是我这一年多以来最幸福的一个晚上了。”
小白皱了眉头,宁柯又解释道:“和普通朋友在一起就不能开心了吗?”
小白一脸你有病你说的都有道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不跟你斤斤计较,她靠在门板上,抬眼看他:“好了,你快点回酒店吧,我要早点休息了。”
宁柯身后是长河圆月,正正派派,衬得他仿佛有了浩然正气,他轻应一声:“嗯,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沿着走廊缓缓向前走,他回头看去,眼神温暖:“小白,晚安。”
浩瀚星河里,他语调平和温暖,小白心中动容,抬手向他告别:“宁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