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心口有些痛,他只是以为他的阿白无理取闹了,他当时只是在为她善后而已,所以,才会抢在施辰前头脱了西装给施柔盖上。
如今看来,他确实一开始就认定了他的阿白是好事者,是挑事者,所以,这样的话,这样辩驳的话他自然是说不出口,说出来又会是一番腥风血雨,他们岌岌可危的关系经不起任何微小的折腾了。
他垂下手来,声音落寞:“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也明白你的感受了,看到你和荣淮颜一起回来,我就知道当时你的感受了,心痛到窒息的感觉,阿白,我体会到了。”
小白见他神色落寞,整个人像是黯淡了颜色的星光,让她突然就心软了下来。
她却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她扬着下巴高傲地看他:“我进去了。”
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他依然站在枇杷树下,月下的男人,像是遗世独立,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她忍不住开口问他:“你不进来吗?”
他声音沉缓:“我在外头抽一支烟再进去。”
小白转身便走了进去,那人惯会卖惨,她才不要上了他的当呢。
是夜,小白躺在床上,门没上锁,夜墨从身后拥住了她,身上似乎还带着风的味道,还带着月色的清冷,小白轻声叫了声:“你身上好冷。”
夜墨却是不管不顾,拥紧了她,也不说话,只余滚烫的呼吸,小白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快去洗澡吧。”
那人却依然一动不动,小白眼黯:“夜墨,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