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伤是外伤,且并未伤到要害,所以,在医院里养了大概半个月,也就出院了,这还是夜墨坚持,事实上,住了三天,小白就已经待不下去了,被夜墨给摁了下来。
半个月后,是不折不扣的深秋了,夜墨让她穿上了大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半个月里,她清瘦了许多,她没挂在嘴上说,但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因为宁柯的去世,因为她以为的好朋友的消逝。
夜墨也瘦了许多,因为看她胃口总不好,因为看她眉头总微蹙,她已然退步了,已然不再和他总起口角之争了,他便也不敢要求太多,只在心里隐隐担忧着她。
如果宁柯的死让她日渐消瘦,那么,夜墨想着,还是希望那个人活着吧,竟然,他也有卑微至此的一天。
他拖着她的手上了他的豪车,她直视前方,对钱叔说:“先去南山的墓园。”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握着她手的人轻微颤了一下,夜墨沉沉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透露出些许不满来:“这么着急吗?”
小白将头靠在座椅上:“所以我说你这个人,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看你。”
嗔怪的意味十足,若不是她说,夜墨都没觉得自己这句话醋味太浓,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生生忍下了这口气,张口吩咐钱叔:“听她的,以后都听她的。”
小白轻哼:“垂帘听政而已,糊弄三岁小孩呢吧。”
夜墨轻抚她手背:“你总要让他们有个适应的时间,以后,会全权交由决定一切事宜的,我的事也由你说了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