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的喜帕早就拿掉了,凤冠还戴着,因凤冠太沉,曾静的脖子都压的僵硬了,动起来,有些慢。
夏梓晗看了,都为她心疼了,道,“凤冠可以拿下来了,静表妹。”
然后吩咐曾静的大丫鬟,帮她把凤冠拿下来,又伺候她去洗漱,曾静有些犹豫,“喜娘说要坐福,不能离开这张床。”
离开就会不吉利,曾静听话乖巧,听喜娘这么一说,那皮股黏在床上,就不敢起身了。
夏梓晗道,“那就让丫鬟打了热水,给你擦洗擦洗,顺便,在床上也把饭吃了吧,你都饿了一天了。”
曾静刚要拒绝,或许是闻到了热饭菜的香味,她的肚子就不争气咕噜噜囔囔了起来。
曾静脸一红,就依了夏梓晗的安排。
这边,凤冠才刚摘下,门外,又有丫鬟送来了热饭菜。
那丫鬟对门内的一群贵女们福了福身,道,“是二少爷身边的小厮,吩咐奴婢送来的,说是让二少夫人趁热吃,今日府中宴客多,二少爷可能要到晚上才能进房。”
“晚上,那岂不是闹不成洞|房了?”窦四第一个叫出声。
廖芳怡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清慧郡主眼珠子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一连转了三圈,然后跺跺脚,气愤道,“老奸巨猾,文臣,就没有一个老实的。”
夏梓晗就抿着嘴乐。
这廖静堂,也够狡猾的,躲在前院里,慢慢的敬酒,虽说会喝的醉一些,但也能躲过被人闹洞|房的下场。
上门的客人,不管闹的多凶,到了晚上,肯定是要回家的,只要熬到晚上,大家不得不回家时,这闹洞|房的事情,也就泡汤了。
而廖静堂,也只是喝醉一些而已。
据她所知,廖静堂的酒量还可以,及时喝一些醒酒汤,也足够他能完成晚上洞|房花烛|夜的任务了。
没了闹洞|房,大家的热情就降低了一半,但还是留下来陪曾静,而曾静也规规矩矩的在床上坐了一整个下午,连吃饭,都是丫鬟捧到她面前,让她坐在床上吃的。
直到太阳快下落,清慧郡主,夏梓晗,窦家几姐妹,不得不回去时,才跟曾静告辞。
曾静似乎很紧张,手捏着帕子,捏的紧紧的,目送她们离开。
临出门时,夏梓晗回头笑道,“不要紧张,是女人,总是要经过这一回的,明天就好了。”
“嗯,我明白,表姐,路上小心。”曾静笑着道,手也松了一些,没有之前捏的死紧。
夏梓晗和清慧郡主要走,楚月熙也就起身张罗走,窦四的夫君走到廖静堂身边,道,“你小子,都快天黑了,这还有几桌酒没敬完呢,得,你赢了,我们都走了,快回房去抱你家的新娘子吧。”
廖家人多,客人也多,几十桌酒,一个个敬下来,廖静堂早就喝的晕晕乎乎了。
还有三桌酒没敬完,但廖静堂已经喝醉了,等楚月熙这帮小年轻人一走,廖静堂就借口喝醉了,回了新房。
曾静忙起身,要亲自服侍他宽衣解带,可坐的太久了,双腿都坐麻了,刚动一下,双腿就麻木了,疼的她啊的一声,整个身子差点往床下面栽去。
好在廖静堂离她近,就站在床边,见她身子不稳,就将她捞进了怀里,满身酒气道,“小心,娘子,今夜你可不能摔了,我们……我们还没洞|房呢。”
“夫君,你喝醉了,我已经吩咐丫鬟煮了醒酒汤,你一会儿喝一碗。”曾静脸红红的将头埋进他怀里,没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