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怎么还在生气。”匆匆得了信,赶回来的宁怀远进了屋,绕过屋子,看了看坐在一边,一边平静的喝茶,一边静默着看凌氏发火的宁雨铃,劝道。
“母亲,这是气父亲骗了她,大哥,你怎么不着急,这以后护国侯府的主人,还说不定是谁呢!”宁雨铃总算开了口,只不过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嘲讽意思,甚至让人觉得兴灾乐祸的很。
“闭嘴,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也不知道劝着母亲一下。”宁怀远斥道,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自打把宁雨铃接回来后,他就觉得宁雨铃性情大变,变得阴沉了许多,恢复了容貌的她,看起来和原来并没有一点差别,可就是觉得她整个人变了。
就象现在,如果是以前,她必然会陪着凌氏一起发怒,生气,完完全全的站在母亲一边,而现在,她却更象个路人,甚至是一丝都没有关系的路人,这种感觉让宁怀远很不舒服,忍不住怒斥道。
“这个时候,劝她有用吗!说不定到时候又要给我一巴掌,好了,既然是大哥来了,我就先回去,也免得明天起晚了,不能给祖母请安,祖母那里又要责怪下来。”宁雨铃满不在乎的站起身,拉了拉衣裙的一角,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凌氏,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也不待凌氏说什么,转身向门外走去,气得身后的凌氏浑身发抖,手指着宁雨铃,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说起那个毁了宁雨铃容色的巴掌,她是心中有愧的,所以这次宁雨铃,回来,她是千方百计的讨好,想弥补自己当时的愧纠。
可偏偏这次宁雨铃回来,却有些喜怒无常,有时候跟她很亲热,有时候却是不冷不热,很是捉摸不透,因为自己对宁雨铃愧疚,凌氏也不敢多说什么,但这时候宁雨铃说的话,颇有几分落井下石的意思,如何让她不怒。
“好了,母亲,二妹妹心里有结,至少她也是守在您这边,担心您有事的。”宁怀远看着宁雨铃的背影,眼眸闪烁了一下,道。
“她,你看看象什么样子,还是不是护国侯府的二姑娘,你要是继承不了护国侯府,她能得什么好。”被宁雨铃方才无谓的态度伤到了,凌氏一脸的激奋,怒骂道。
“母亲,您还是跟我说说宁怀靖的事吧!”见凌氏偏了主题,宁怀远无奈的提醒道。
“是,那个贱人跟那个贱人生的野种,都别想进我们侯府的门。”一经提查,凌氏心头恨煞,想起方才太夫人用来压她的话,气的又想砸东西。
“母亲做事,原就欠思量,如果当时怀疑就直接处治了,又何必再考证什么,引来父亲的怀疑。”宁怀远道,事发之前,他并不知情,所以一点也没准备,当然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照他看,要么不做,要做就泰山压顶,直接把祸害处治了,那需要那么多的废话。
“那个老婆子,竟然要让他们进门,想也别想,除非我死了。”凌氏恨声道。“母亲,进来又如何,只不过是一个通房生的庶子而己,难不成还能抢了我的什么?一个小小的通房,难道还能把您挤下去,母亲现在要做的是顺从父亲和祖母的话,切不可惹恼他们,那对母子以后进了府,想怎么样,还不是您这位当家主母说了算。”
对于凌氏的短视,宁怀远颇觉得无奈。
宁怀靖撑死也就是一个庶子,有一个当通房的生母,又没什么背,景,难道还能抢了正妻的位置不成!况且父亲和祖母对自己一向满意,一个外来货,难道还能抢了自己的地位不成,就是在侯府添两双筷子而己,算不得什么大事。
在宁怀远看来,这时候凌氏要做的是拉住父亲的心,在父亲面前表演大度,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相比起自己那位狡猾的五妹妹,宁怀远根本不觉得宁怀靖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母亲,宁怀靖再如何,难道儿子还比不上他,母亲觉得父亲和祖母喜欢他,胜过喜欢我?会撇了我这个正经的继承人,培养一个从小不养在身边,根本不亲的宁怀靖吗!”看凌氏铁青着脸,沉思起来,知道她听得进,又进一步安抚道。
这话说到凌氏心口上,她的脸色稍稍好了几分,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定,虽然面有不甘,但神色间平静了许多,经儿子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占据了优势,当下咬着牙点点头。
“好,我会允许那个贱女人进门的。”
只要进了门,就自己说了算,到时候看她不折磨死那个女人和那个贱种。
“玉莲那个贱人,今天特意把那个死老太婆引来,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你还说她靠得住,靠得住才见鬼了,那事不会被她弄砸吧!”凌氏忽尔想起太夫人是由小徐姨娘引来的,当下冷哼一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