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那只是栖月的妄测,没想到被栖月测中了。”花栖月淡淡地道,示意幽水与绿心将天赐带走。
“不,我不走!我要保护娘亲!”天赐挥起了小拳头,对着脸色阴沉不已的花厉霆大声地道。
花厉霆冷眼看了一下天赐,脸上更充满了愤怒之色,“栖月!你一定知道更多的内幕吧!请告诉爹爹,爹爹一定会为你二娘申冤的。”
花栖月平静地看着花厉霆,他倒是不笨,知道她在隐瞒着些什么,但是一旦被爹爹知道了幕后人,他一定会更痛苦更危险。
花栖月虽然灵魂与这个花厉霆不亲,但是身体好歹还是花栖月的,她如何能忍心看着花厉霆闯入狼窝?
“爹爹你想太多了,栖月是觉得天牢的日子不好过,一些承受能力差的人会自杀……”花栖月淡淡地摇首,“爹爹,离边境归府的人还是需要入面圣的,时间不早了。”
花厉霆苦苦地忍住了心中的暴怒,他为自己无力保护二房而愤怒,却忘记了花栖月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栖月!你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面懦弱的大小姐了,你还在隐瞒着真相,你真令爹爹失望!”
花厉霆厉声地喝道,幽水拖着天赐正要离开,哪料天赐一听到花厉霆的喝声,又立刻挣脱了幽水的手冲到花栖月的身边。
花栖月不动声色地拉着小家伙的手,“爹爹,时间不早了,不要再胡思乱想,真相就是你和我都看到的。”
花厉霆看着一脸平静的花栖月,她那双美丽的水眸里有着波澜不惊的冷漠,花厉霆全身一震,没想到这一种眼神,竟然让他后退了一步!
他马上想起了,是二夫人对不起花栖月,而不是花栖月暗算程氏!
然而花厉霆亦清楚,花栖月还是在隐瞒着什么,她不肯告诉他,那么心里对她的怨气还是存在的。
“栖月,请告诉爹爹,爹爹不会连累你的!”花厉霆不甘心地道。
花栖月缓缓摇首,神色冷漠不已,“爹爹,二姨娘自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以前她可是花府的掌权人,账本什么的都是她在管理。可是突然之间,她于花府失势,二妹又饱受非议,如今她又成为了阶下囚,怎么能不绝望?爹爹,女儿要说的话就这么多,信不信由你了。”
花厉霆冷冷地看着花栖月,没想到这个曾经懦弱的女儿,如今竟然不怒而威,他几乎感觉到了一种威压。
“好好!你竟然不愿意告诉爹爹,那让爹爹亲自去查!”
说罢,花厉霆大甩衣袖大步而去了。
花栖月静静地凝望着花厉霆的背影,不由得略有些难过,好歹她是他的亲生嫡女,可是他眼里只有二夫人。
二夫人明明是想将她陷害于绝境之中,如果花栖月没有先知之明,那么……她绝对成为了阶下囚,而轮不到二夫人了。
可是花厉霆就忽略了这个,倒是来责怪她来。
真正的父爱,不是责怪她,而是自己默默地追究或者用其他态度对她。
虽然花栖月有些理解花厉霆的心情,然而花府嫡女于他心里的位置,还是稍微低了些啊。倏地,花栖月想起了前生的父母……
她的心倏地一痛。自从周智成被五马分尸之后,她一直想找个日子下乡去拜祭父母。
然而,在没有确定皇后再也不动杀她之心之前,她不敢。
离开了京城,就意味着离开了长隆帝的视线,到时出现什么意外,那柳皇后可是轻易撇开责任的。
程氏被皇上以畏罪自杀的名义送回了花府,回来的尸体,花厉霆只能草草地为程氏举办一下葬礼了事。
程家的人自然有异议,好歹程家也是京城极有地位的家族。本来程氏与花栖月之间水火不相容,如今突然自杀,自然都将责任都推到了花栖月的身上来。
葬礼举行的那一天,程家的人上门大门翠华院,可是却被采宁与采青一个个地飞了出去。
花栖月没有露面,她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到了修行上。
直到酉时,花栖月这才前往灵堂,给程氏上了香,从礼仪上来说,程氏好歹是她的二姨娘,上一支香是必要的。
“花栖月,你这个恶人,你猫哭耗子假好心!滚!”花梦诗失控地冲上来,就想对花栖月出手。
“梦诗,别乱来,住手!”花老夫人喝住了花梦诗,而采宁与采青立刻将花栖月拦于身后。
花厉霆默默地拉开了花梦诗,这几天里,他对花栖月的事终于一一了解透了。
花栖月已是龙图下阶的气术师,于长京国来说,实是难见的女气术师。
花厉霆知道龙图以上的气术师还真的不多,至少他带领的军队,只有四个是龙图之上的气术师,他本身都是凌霄大圆满的气术师了。
而花栖月又种着神药,她的际遇一时间让花厉霆也捉摸不透。
现在他对花栖月又怨又惧又无奈,只得将闹事的花梦诗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