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蔓心中砰砰直跳,她是不是有病?
当初嫁他本来就不是出于爱情,一方面是他的强迫,一方面是她想要留在他的身边救赎。
尚幸他对男女之情并不了解多少,因此她才能至今保持完璧之躯,也省了她的很多麻烦。
然而,如今自己主动亲他,岂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虽然亲的只是他的额头。
“女淫贼,你给我站住!”
玉蔓回头一见,小奚儿又杀气腾腾地追了上来,急忙撒腿就跑。
小奚儿不屈不挠,竟然追了她整整两条街,他的手里如果再多一把菜刀,那就更加应景了。
玉蔓实在跑不动了,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香郎,我错了!”
小奚儿上气不接下气并且泪眼汪汪,义愤填膺地指着玉蔓:“你……你……坏女人!”
“是,我是坏女人。”
“我要带你去见官。”
玉蔓:“……”
“走!”小奚儿粗暴地拽着她要走。
“你是不是有病?我是你老婆,我亲你……亲你一下怎么了?就算到了衙门,这个官司你也打不赢。”
小奚儿更加委屈:“那我就白白让你亲了吗?”
“要不……我给你买一条鱼?”
“不行!”
玉蔓挫败:“你想怎样?”
“两条!”
“成交!”
玉蔓心中偷笑,两条鱼一个吻,这要去卖身可不亏大发了吗?
随即带着小奚儿到了菜市,买了两条鲤鱼以及其他一些菜蔬,又到酒坊买了一坛女儿红,今天满载而归,实在值得庆祝一番。
玉蔓亲自下厨展示贤惠,又邀请吴老爹一起过来喝几杯。
吴老爹问起今天的生意如何,听说玉蔓一天赚了五十七贯,惊讶得嘴巴半天合不拢。
小奚儿则对赚钱的事表现十分淡定,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五十七贯在他眼里算个毛线,反倒是对玉蔓的厨艺赞不绝口。
渐渐地,小奚儿就有一些喝高了,他本来没什么酒量,但今天玉蔓高兴,也就没拦着他,让他多喝了几杯。
于是他白皙的脸庞泛出浅浅的胭脂色泽,玉蔓知道不能让他再喝下去,扶着他出了正房,看见夜色已经浓郁,满天星斗伴着半弯的月,夜穹清朗,寂然无声。
他拉着玉蔓的手,指着夜穹的星斗,痴痴地笑:“姐姐,你看天上的星辰像不像人的眼睛,扑闪扑闪。”
“扑闪扑闪,像是银子。”玉蔓看着满天的“银子”也跟着痴痴地笑,仿佛夜穹将会下一场银子雨,把她砸死才好。
“月亮又像什么?”
“大元宝。”
小奚儿木然地望着不解风情的女人,幽怨地轻声叹息:“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还有你。”玉蔓痴痴一笑,心头猛然又是一震,拍了拍脑袋,果然她也有一些上头了,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小奚儿心情激荡,眸光充满着某种渴求和憧憬,安静地注视着玉蔓玉颊生辉,含情脉脉地说:“姐姐,以后我就做星辰,你就做月亮,可好吗?”
“好,你是碎银子,我是大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