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战端的是被他给气乐了，忍不住笑骂道：“你个王八蛋，在哪里磨蹭什么，还不快点！”
白殇嘿然一笑，匕首一抽出来，史密斯的鲜血就狂飙而出，而且他的心脉已经全部都被白殇绞碎了，生命逐渐消失，只有还没完全停止的机能促使他的身体还在无意识的抽搐痉挛。
但是在他的脸上，居然浮现了一抹变态的笑容，似乎解脱了一般。
可怜堂堂的乱世神父，居然死得这么窝囊，甚至连排名比他在后的鬼刀莱昂也不如。
不过，如果真要追究起来的话，好像做杀手的，大部分都是不得好死的，邪狼也是，临死之前还要被自己视如己出的徒弟给卖得彻彻底底，就是一些已经打定了主意洗手不干的杀手，也终究有很大的几率会暴露身份，惹来仇人的追杀。
话说回来，堂堂的法官大人，还不是隐姓埋名了依然被人认出来拉上了贼船。
唐战不再去看一眼史密斯，转头一边去看小凤仙，只见这女人更加残忍，一刀一刀的戳在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巴赞身上，一边戳还一边流泪。
这也难怪她，才刚刚懂事，自己的父母就死在了巴赞的手上，然后是自己的叔叔家人，活了这么多年，倒有大半时间是在仇恨中度过。
而且，仇人还是那么强大，哪怕自己学成了一身的本事，跟对方比起来依然遥不可及，那种彷徨无助的感觉，时刻都在笼罩着她，但是除了报仇，她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吗？
如今大仇得报，满腔的积恨一朝得以宣泄，那种畅快淋漓的快感和对未来的茫然，两种矛盾的情绪不停的冲击着她的心灵。
“好了，够了！”唐战看她已经染成了血人，忍不住出声喝止道。
小凤仙恍若没有听见一般，依然用匕首机械式的插进巴赞的尸体，再抽出来，再插进去，再抽出来……
“行了！”
唐战上前去一把打掉她手里的刀，那知道小凤仙却软绵绵的靠在了他的身上，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唐战有点手足无措，半晌，眸子里的光芒逐渐柔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部道：“好了，现在你的仇报了，应该考虑一下以后的路了。”
小凤仙的哭声嘎然而止，抬起头来睁着泪眼迷离的美眸好奇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的事情那么清楚？为什么连二接三的救我？”
唐战微微叹了口气，嘶哑着声音道：“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的话，就当我是你爸爸的老朋友吧！”
小凤仙一怔，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你……占我便宜？”
唐战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给她脱衣治伤的事情暴露了，随即又明白了过来，哑然失笑道：“没，真没……好了，就当我是你爸爸的战友，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