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舅舅的主意,说闹得越大越好,为了脸面好看,你再不情愿,也会重修两家关系……”
宓月淡淡地问:“就这些?”
“就、就是这样的。”陆家二老连忙保证:“没有一句隐瞒,事情就是这样的。”
宓月静静地看了二老一会儿,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来,二老知道的,估计也只有这么多了。“送他们回去。”
陆家二老如蒙大赦,说:“不、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回去。”
宓月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是那样孝顺的外孙女,岂能让外祖父外祖母徒步走回去?刘管事,备车马,送陆老太爷陆老太太回陆府,风风光光地送他们回去。”
刘管事走了进来,拱手应道:“小的这就风风光光把二位长辈送回陆府。”说罢,他一扬手,府丁便挟着二老出了客堂。然后,刘管事去厨房把今日五味酒楼送来,主子没吃的点心装进精致的盒子,又去库房找了一匹主子不爱穿,说了要送人的
布料出来。最后,刘管家将陆家二老塞进马车,带着府丁,提着这些礼物,一路走,一路见人就说:“我家小姐恐二老在陆府吃不饱,穿不好,特地给二老送了五味酒楼最贵重的糕点
,还有一匹宫里赐下的布料。我家小姐说,虽然以前二老诸多不是,但怎么说也是长辈,做晚辈的不该记仇,得恭恭敬敬奉养着……”
马车里的陆老太爷听了这瞎话,气得直接掀起帘子。
刘管事笑眯眯地上前,说:“老太爷、老太太,依小的说,您二位还是留在伯府住几天为好,小姐最是放心不下您二位了。不如,咱们打道回伯府?”
陆老太太一听,吓得顿时把老太爷拉回去,叫道:“不不不,我们不住,我们要回家。”
谁知道在伯府住下去,哪天宓月一个不顺心将就他们给宰了,然后抛尸陆府。
至此,陆老太爷和陆老太太一路安分极了,由着刘管事一路宣扬……
伯府客堂,宓月沉吟许久,问:“许总管,你怎么看陆家的行事?”
“以小的看法,陆家被夺了王商,生意一落千丈,怕是记恨上小姐了。故此,怂恿着二老来闹事,以此抹黑伯府或者敲诈财物。”许总管答道。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脑海里突然浮起谢衡说过的话,“他们想夺义恩伯府的爵位。”
许总管吃了一惊:“小姐为何这般说?”“许总管觉得很奇怪?我也觉得极其奇怪,但义恩伯府最贵重最重要的东西,除了爵位再没有其他了。”宓月又想起曾经诈过陆江白的话,“论理说,我宓家姐弟无父无母无
权无势,只挂了一个伯爵府的名头,在王城是可有可无的人物,到底哪一点犯了别人的忌讳,对方要如此煞费苦心地对付我们姐弟?”先是夺伯府家财,后又要毁伯府名声——今天陆家两老来闹事,她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或者让宓峥冲动地冲了出去打骂陆家二老,宓家的名声就全毁了。那些背地里的人
,就能借机逼大王夺了义恩伯府的爵位。
许总管思之有理,恨恨地说:“小的今夜就派人去绑了陆江白,严刑逼供。”
“不急。”宓月淡定地说:“此事需慢慢策划,没准对方料定我们今晚会去绑人,设了圈套。”
只绑了陆江白,解决不了全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