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气不过,又说:“她有本事,怎么不向皇上闹去?”
“外祖母,我初次入宫,又第一次参加宫宴,您得多教教我才行。”宓月连忙把话题转开,话扯到皇帝身上,一国之君,极容易让人拿去攻讦定安侯府。
太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自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点到即止,没再提起那些糟心事。
发现站在了宓月身边的靳嬷嬷,太夫人失神了片刻,不由又想起了爱女。
“有你跟在阿月身边,老身放心许多。”周太夫人与靳嬷嬷说:“等会儿宫宴时,你照顾好你们王妃。”萧溍受皇帝器重,不知挡了多少人的路,受了多少人的眼热,更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宓月的笑话。只是这会儿,人多口杂,周太夫人的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只能点到即
止。
好在大家都不是笨人,该听懂的都听懂了。
周太夫人年纪大了,亭中石凳太凉,湖边的风太大,定安侯夫人怕太夫人受不住,先扶着太夫人到待客的楼阁休息去了。
宓月送了太夫人半程,半道发现云烟阁的方向行色匆匆地走来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含香殿的管事太监。
宓月心头一沉,脸上不露丝毫,目送了太夫人离开后,转过身,朝着来的那一行人走去。
“豫安王妃。”含香殿的管事太监简单地给宓月行了一礼后,口气不佳地说道:“请您移步到含香殿一趟。”
靳嬷嬷先问道:“不知公公是为何事?”
管事太监冷着脸说:“殿下过去一趟便知道了。”
含香殿,皇后身边的第一人汪嬷嬷被人请来了,含香殿的管事太监向汪嬷嬷请罪道:“皇后娘娘的寿礼被人毁坏了。”
“谁干的?”汪嬷嬷寒下脸,本就严肃的脸庞更添了几分严厉。
管事太监朝宓月望去一眼,“豫安王妃。”
宓月刚跟了含香殿管事过来,尚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事情终于来了,反而让她有了尘埃落定的踏实。
不怕不来,就怕一直躲在暗处。
将方才在含香殿中的事情细细回忆了一遍,宓月问道:“请问这位公公,皇后的哪样寿礼被人毁坏了?”
“湘王妃送给皇后娘娘的两盆花儿。”管事太监脸色极是难看,好意让豫安王妃暂歇一会儿,却不想闹出这种事儿。
“本妃离开之时,公公是亲自来请的,那会儿的两盆花可是好好的。”
宓月本就是怀着防范之心,若不是管事太监亲自进屋,她离开时也会先找个人进屋瞧一瞧,避避嫌。管事太监恼道:“花儿倒是好好的,但包着花盆的金纸却被撕破了。王妃殿下要撒气对着奴婢撒便是,做甚么跑去毁坏皇后娘娘的寿礼?那可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一份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