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么说,也未必就是要不救,而且她也没说多少时间不是?
他俯身听了听,父亲已经又有了心跳,虽然还是残弱无力的,可也不会更弱。
他松了口气。
“瑞青,你们也休息,只要听听父亲的心跳就可,不要再拿手巾来擦脸了。”
不去试,就不会失望。
熬到天亮再说,只要父亲还有心跳,就说明有机会。
瑞青和安盛果然不敢再随便去擦拭,而且他们也累狠了,便去一旁打个盹。
沈斐也实在有些熬不住了,颇为心力交瘁的感觉,他忍不住合上眼睛,这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他忍不住。
上下眼皮一合上,就跟黏住了一样,再也分不开,一下子睡过去,连犹豫都没。
风吹开了一点窗扇,凉飕飕地灌进来,几人也没知觉,依旧睡得很沉。
风打着旋,把屋里的等吹灭了。
顿时漆黑一片。
一条比黑夜更黑的影子,慢慢地飘了进来,没有半点声响,它飘向内室,在床边停下,俯身探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