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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观布子市。
尽管才是四月而已,这座临海的大都市却像是已经进入了灼热的夏天一样,空气像是凝固的奶油一样让人生厌,在室外仅仅是呼吸几口空气也会让人感觉从心而发的厌烦,恨不得赶紧跑去商店买上一大瓶冰水解渴。
路上的行人也是出奇的少,就算偶尔有那么几个,也只是小心的走在阴凉处,尽量不让自己被毒辣的太阳直射。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中,却有一个很奇怪的男子,无视着让人诅咒的高温,惬意的走在路上。
“果然啊,要说是城市,还要是这种类型的比较好呢。”
虽然路上行人极少,可是男子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建筑啊经济啊什么的都无所谓啦,城市就是应该让人来居住的才对啊!”所以,像是冬木市那样明明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要风景有风景要经济有经济,却偏偏人员稀疏的城市,才会让男子厌烦。
对他来说,城市需要人的味道。
人是一种很神奇、也很弱小的生物,一个人的话什么也做不到,在伟大的自然面前会被蚂蚁一样被碾碎,可是当人类团结起来,即使是巨龙也不能阻止他们的脚步。对于在不可考证的神代亲手将第一座城市建立起来的他来说,城市不是建筑物的集合,而是人类的集合,是团结的象征。
稍微的,有些想念那个时候了啊。
名作该隐的男子,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慨来。
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该隐不由得摇了摇头,重新看向前方。很快的,一座巨大的庭院出现在他的面前。很少有地主能在日本建立起这么大的庭院了,尤其是在东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除了自古就持有着土地的地主以外,只有那些超级富豪才有这样的特权吧。
尤其是这座庭院甚至将一整个竹林都包容在内。
该隐的目的地就是那里,准确的说,他现在的master就在那里。
两年前,在东京亚种圣杯战争之中,作为assassin职介被召唤而来的他,见到的是那样的景象——昏暗的照明将宛若神殿的布置照亮,让人不免想起古代祭坛的道具遍布在周围,穿着厚重的黑色袍子、理论上是他master的女人有着苍老的面容,看上去至少年过七旬了,那低垂的眼帘遮住的眼睛让他想起了天父——他还能听到他声音的时候。
然后还没等他说出“你就是我的master吗”这句话的时候,就有一个小丫头的声音跳出来了。
“成功啦!婆婆,光溜先生,果然那个魔术师说的是真的啊!”
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孩跳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罩衣,看上去犹如高贵的妖精一样,虽然身上萦绕着那样的犹如成熟的大人一样的气质,却像是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一样的在跳着。
还没等该隐反应过来,那个小女孩和他的master就已经完成了接替仪式,根据后来该隐了解到的事情,他的前任master是在工作闲暇时期陪现在master玩的,召唤自己也只是出于一个玩笑而已。
“那样过家家的魔术怎么会真的召唤来什么东西啊!”年老的master这样说道。
虽然自己只是被玩笑召唤而来的,但是该隐并没有感觉什么不满。
虽然即使是今日仍然被天父祝福(诅咒)着,可是并没有怨恨什么,也没有着什么样的愿望,对于不是真货的圣杯更是没有什么想法——就算是真货的圣杯,在该隐眼中也应该只是个新奇点的玩具吧。
对于他来说,来到这个时代上,看一眼现在的人类究竟变成了怎样,已经是满足了吧。
所以不管是被年幼的master用伪臣之书驱使着,还是挑逗着其他的从者——因为自己的技能【罪之始】,该隐甚至能够保证自己和master都安然无恙。
如果没有遇见那个人的话,想必该隐早就对master告别,然后再和前任master聊聊天,随便去找个对手然后“率先动手”,破除自己的技能,看着东京亚种圣杯战争正式展开的吧。
如果没有遇见那个██的话……
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
调整好自己脸上的微笑,对着站立在一旁的秋隆送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该隐走进了庭院的大门。再穿过竹林之后,轻声慢步的走过内堂,尽可能的不惹任何人注意的回到了他的房间。
大概是他的master还过于年幼,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战争”吧,把该隐召唤了过来,却从没有下发过什么认真的任务,只是把他当做是自家侦探社的一员而已,这倒不由得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英灵召唤来玩的,以后是不是还会有把自家英灵当成手表戴的笨蛋啊……
因为认定该隐是家里的一员,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在这里也有着房间。
房间并不算太大,在窗台的位置上有着一个望远镜,那是该隐的小爱好,平常的时候他都会通过那里去遥望着人群。不是想去专门看什么,只是看到人类现在繁华的程度,就已经让他心安了。
或许,那也是他的愿望也说不定啊……
在神话中,他是亚当与夏娃之子,世界上第三个人类,杀害了亚伯而被主流放的罪人,这使他的名声广为流传。但是很少有人意识到,该隐作为第一个谋杀者的同时,同样是人类的始祖。所以说起他最爱的,自然就是人类。丑恶的一面也好,美丽的一面也好,他爱着的是整个“人类”概念。
所以他在最近三十年被扭曲成吸血鬼始祖什么的,甚至因此现界而得到E级的无辜的怪物这一点,他还有些小伤心呢。
还没等他在房间里歇息片刻,秋隆就敲门走了进来。虽然论年龄论身份秋隆都是他的后辈,可是论资历,在这个两仪家的庭院里面砚木秋隆可是管理人的存在呢。所以该隐不得不坐起身来问道:“怎么了后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小姐有事找你一趟。”
来了。该隐在心里感叹一句后,还是站了起来。
虽然在大约七年前,他master的妈妈就接替了家主的职责,可是看着她长大的砚木秋隆依旧坚持叫她大小姐,而对他的master则有另外不同的称呼。
该隐不经常来内堂那里,一是因为他对他master的妈妈有些畏惧,总觉得在那双眼睛时刻在紧盯着他,二则是他master的父亲了——那个左眼看不见的男人让他有种亲近感,大概是老好人的气质加上比任何人都像是普通人的性格吧,不过他一亲近那个黑发男人,他的master就鼓起脸颊气呼呼的样子,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受、攻的话题,这让该隐有些莫名其妙。
穿着和服的女子就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