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们一个都活不了!先将郭礼救下来!”
朱杰同样脸色冰寒,两眼喷火,看向了后面的杜玉山,冷声喝道:“好啊,杜玉山,你这个顺天府同知当得可真的是威风,威风啊……”
杜玉山现在死的心都有了,这个陈浩啊,把人抓了还不算,还没有经过询问,竟然就伙同恶奴私下用刑,皮鞭、火盆,烙铁,再加上伤痕累累的郭礼,只怕自己跳进黄河里也别想洗干净了,作死,这才是作死呢!
“大人,大人恕罪啊,此事下官真的一无所知啊,都是陈典史私自捉人,然后被这伙人买通了,沆瀣一气,陷害郭将军,我、我绝对饶不了他!”
杜玉山气急败坏的低吼道。
后面的陈浩更加的绝望了,连杜玉山都已经抛弃他了,那特么的,怎么还有活路?
噗通一声,陈浩直接晕死了过去!
朱杰冷哼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恶奴?”
杜玉山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大人,这个,这些人都是陈阁老的家仆,咱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严加训斥一顿,交由陈阁老严加惩治,也就是了……”
“严加惩治?交给陈演?嘿嘿……”
朱杰冷笑道,“杜玉山,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好说话?”
杜玉山心头一凉,自己这次可是真的被夹在中间了,一边是顶头上司,一边是当朝正当红的次辅、侯爷,哪一个都惹不起啊,所谓恶贯满盈,附廓京城,自己这次算是真的恶贯满盈了!
“如何处置,全凭大人吩咐……”
朱杰淡淡答道:“这些人夤夜私闯顺天府大牢,意欲劫牢反狱,人赃俱获,罪在不赦,连夜审讯,拿下口供,清晨,我要拿到他们的口供,让他们全部签字画押!”
杜玉山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大人这是打算将事情往死里整啊,不愧是活阎王,要么不出手,但凡出手,绝对是死伤一片,人头滚滚!
不过,自己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是,大人,下官照办就是!”
朱杰冷哼道:“你给我在顺天府好好的闭门思过,特么的,老子不在顺天府,你就成了软蛋了?是个人都能指使的动顺天府的衙役,你们的腿就那么不值钱?一群窝囊废!”
朱杰向着杜玉山一通怒喷,将杜玉山骂的狗血喷头,不过,杜玉山也明白,这算是最好的结局了,骂自己一通,那就代表着这一劫度过去了,如果将自己置之不理,那才是危险呢,丢面子,总比丢官甚至丢命要强吧?大明朝又有几个官员没有被骂过的?
朱杰从顺天府衙门出来,天色已经大亮了,查栓带着郭礼返回通州镇医治伤势,自己则是赶奔兵部,事情还不算完呢,账要一步步的算,先去找方岳贡跟孙传庭算笔账!
只是朱杰前往顺天府的时候,永定门那边也开始折腾上了。
天色逐渐放亮,当初陈福可是交代的清清楚楚,一旦天亮,秦家人依旧不交出房契的话,那就将秦宅付之一炬,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