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落雪渐渐失去了温柔,变得有些强势了起来,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但司徒少南仿佛感觉不到一样,只是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她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想打个出租车,发现钱和手机都放在了车上。
她又不想回去取,只能在无人的雪夜中迷茫前行。
雪花已经从细碎升华到了完整,大片大片的飘落,司徒少南的发丝已经不雪花遮盖住了原来的颜色,被她淡淡体温融化的雪成水,顺着发丝低落,打湿了来脸颊。
司徒少南紧了紧衣领,防止更多的雪花顺着领口钻进去。
道路上已经悄然的盖了一个纯白色的被子,脚不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是属于雪的专属音符。
忽然,一道黑色的车影闪过,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回旋,司徒少南的脚步被自己的带车挡住了去路。
随即,只见金一鸣面沉如水的甩开车门,下车,一句话都没有说,扯起司徒少南的手将将她往车里塞。
司徒少南被他的力道车扯了一个趔趄,已经湿透的鞋袜冻得她的脚有些发木。
本能的她向后用力,和金一鸣拔河。
金一鸣被她的反力止住了脚步,不由得回头看向她。
剑眉蹙起,嘴角紧绷,眸光微寒,金一鸣生气了,非常生气,一改往日的浅笑邪肆,浑身透着比冷冽的气息。
司徒少南的心头一跳,但却依旧不妥协,冻得有些发青的唇瓣微微蠕动,冷然的说道:“放手。”
清冷的嗓音,清冷的神情,司徒少南不需要刻意去伪装,就比这寒冬还让人生寒。
金一鸣紧紧攥着她的手臂,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忽然,金一鸣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眉头一扬,吐气如兰的说“不放,不要忘了,你我现在还是合法夫妻,所以,作为老公,我有义务照顾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向岳父岳母及国家部队交代。”
司徒少南突然发现,金一鸣还有这等油盐不进的魄力,无论她如何生硬言语攻击,他都无所谓的邪邪一笑。
司徒少南无奈只得动用武力,于是,她猛地上前一步,眼看就要贴到金一鸣的胸前是时,她的手肘一曲,以肘为主轴,压制住了金一鸣拉着她手臂的手。
同时,脚下一个诡异的步伐,整个人迅速的站在到了金一鸣的身后,然后另一只没有被他制皓的手,迅速抓起他另一条手臂,反手一拧,金一鸣的身子被迫前倾,但就是没有放开抓着司徒少南手腕的那只手。
“你到底想怎样?”
司徒少南无奈的问,都这样了,他还是不肯松手,饶是如此,司徒少南也不敢太用力,只是借力让他松开自己。
金一鸣费力的转头看向身后,居然哀怨的控诉道:“首长,你这是家暴的节奏吗?”
司徒少南一口气卡在胸膛里,不上不下的。
无人的街道,翻飞的大雪,路灯下,两个人以这样怪异的姿势僵持着。
最终,还是金一鸣告饶道:“首长,疼疼疼。”
司徒少南心下一晃,连忙松了松力道,就在这款空挡,金一鸣找准时机,压低脑袋,一个原地旋转,侧身将司徒少南抱了个满怀,再看二人的手臂,都快宁城麻花了,还好彼此都拿捏好了力道,不至于伤到彼此。
金一鸣的唇擦着司徒少南的耳廓,只让她觉得一阵电流从耳廓传遍全身,传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