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足足把了半柱香的脉,还是不发一言。
“怎么样?”鹤炎忍不住问道。
“回太子爷,以脉象来看,这位姑娘并没有大碍。”李太医也暗自疑惑。
“那她怎么还不醒?”鹤炎追问,面上难掩的焦急之色。
“可能是受了惊吓,也或许是疼昏了。”李太医分析道。
鱼蝶儿闻言差点没笑出声,这太医真能胡诌,居然没看出自己是装的?
李太医看脉象无异,早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想应该没有人敢在太子面前假装,那可是欺君之罪,所以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多久能醒来?”既然太医说无大碍,鹤炎的心稍微放了放。
“这不好说,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李太医如实告知。
“可能!可能!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本宫要的是答案,不是猜测!”鹤炎心中恼怒,骤然提高了音量!
李太医惊的跪下:“太子爷息怒,太子爷恕罪,如果是惊吓所致,本就是精神因素!非身体疾病,醒来的时间,实在非臣所能确定的!”
“哼,这也不确定,那也不确定,你还当什么太医?你说她没大碍,连什么时候醒都不知道,如若一直不醒,本宫就一直等?这还叫没大碍吗?你到底会不会治?”鹤炎又恼又气!怒气冲冲地朝着李太医发起了火。
“臣医术不精,有负皇恩!望殿下恕罪开恩呐!”李太医伏地请罪,皇家的饭不容易吃啊。
“殿下,李太医说鱼姑娘可能因为惊吓而昏迷,那咱们不再惊扰她,让她静静的休息,保不齐的就醒来了!”瑞公公端上一杯茶,好言安慰道。
鹤炎接过茶喝了一口,本想要说什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想着不能惊扰,便重重的叹口气,抒出心中的火,耐着性子低缓道:“好,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姑且一试吧!”
“李太医也请起吧,本宫一时心急,乱了方寸!”
李太医向瑞公公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感谢他的解围,心想瑞公公不愧是伺候殿下多年的,还是他了解太子殿下的心思,一说这姑娘不能惊扰,殿下果真不再发火了!连说话也小声了。真是神奇!
“谢殿下!臣闻听瑞公公说伤者是受了棒伤,就带了活血散瘀的棒伤药过来,一日涂三次,保准好得快不留疤,不过切记交代宫女涂抹时要轻,以免擦破伤口!”李太医说着拿了一小罐药膏交给了瑞公公。
“嗯,紫棠苑的两个奴婢也受了伤,劳烦李太医也去看一看吧!”鹤炎想起那两个受伤的宫女,看样子伤的也不轻。
“万不敢当劳烦,太子爷宅心仁厚,对下人如此爱戴,实乃奴才们之福啊!”李太医真诚的夸赞。他任太医多年,对下人如此好的主子在这宫中可是不多见,奴才们的命都如草芥,还会管你伤不伤。
“殿下,那奴才先领着李太医过去,给您招小喜子进来伺候着?”瑞公公问道。
“不用了,你不是说鱼姑娘最好静静的休息吗?不要叫人进来了,闹哄哄的怎么休息?有事我再召,去吧!”鹤炎摆摆手!
“是,殿下!”瑞公公暗笑,平日里也没见殿下这么听自己的意见,正打算领着李太医往门外走。
“等等!”鹤炎喊道。
瑞公公回身:“殿下还有何吩咐?”鹤炎一伸手:“药膏留下!”
摘星殿内独留下鹤炎和鱼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