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来事,一小篮子不都吃完,吃了大半,留下了一些做了两碗荔枝银耳玫瑰羹。两碗紫米荔枝冰粥,紫米粥里还加了清火祛燥的马蹄,浇上糖桂花,清甜好喝。
两种粥每样各一碗,分别献给了皇上和太后。
皇上喝着好,太后喝着更好。
又赐了一篮子让她做粥。她便又雁过拔毛的吃了半篮子,余下的做粥。
良性的循环啊。反而是吃不完了。真真是花团锦簇的好日子!
每日的差事做完,送了膳食回来,便穿着鲜亮的好衣裳四处逛一逛,顺便打探些事儿。
吃好喝好,精神头自然好,裙裾翩翩,摇曳生姿。因为不再刻意的收敛眉目,粉琢玉砌的容颜便张扬开来,本就是青春年少的明媚美人,如此肆意的挥洒。到哪都是一道风景。令人侧目!
有几次相遇太子鹤炎,都能见到他眼中的惊讶,和琳琅眼里的嫉火。琳琅倒是乖了不少,虽然神情生气却没有当面发作,想必是上次之事太子动了怒,使她安份了不少。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出嫁从夫,还是因为太爱鹤炎。以前,她可是不会顾忌这么多的。
鱼蝶儿没闲心去思量那么多,只要自己过的好就行了。
主子好,奴才们也跟着得脸,鱼蝶儿逐渐又风光起来,连金松每每走在宫墙根下,那些路过的小太监小宫女也都会对他欠欠身子,以示对他的巴结。金松对此很受用,不过他也守着本分,从没表现的张狂或者暗地里与什么主子来往。
这一点,令鱼蝶儿很是满意。守本分的奴才总是比惹事生非的奴才强,少了许多的麻烦。
只是许久没见爹娘,她心里记挂的很,宫外的一切都很想念,比如那天色泛白时,一街两行的早市便陆续的开了摊,渐渐的人声鼎沸,那刚揭开蒸笼的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那弥漫整条巷子的百年老卤的香料味,一切都是那么自由与恬淡,比起那些,宫里终归还是过于寂寥了。
于是她趁了闲空,又出了一次宫,这次是独自出宫的,连金松与霜儿都不知道,奴才里他们算是近的,可也并没有近到将如此重要的事儿给他们知道的地步。毕竟人心叵测,防人之心不可无。
出宫后偷偷去找了平琏川,让他带着再去了那果林小院看望家人。这次是白天去的,她细心的记了路,想着下次可以不用麻烦他,自己就可以来了。
隔几天又去素贵妃那个破败的宫苑外,凑巧遇到那日叙话的太监,得到了个消息,那太监说这几天素贵妃一直嚷嚷着要见皇后。让人带信去,只道若是皇后不去,就要见皇上。
鱼蝶儿不知道素贵妃要见皇后做什么?于是便去的更频繁了些,与那太监也日渐熟络了起来,只希望得到后续的有用消息。
丘池以北,距皇城千里之外的平州府,鹤泰正在行辕里写折子,历经月余,这儿的事总算是结了,犯事官员该杀头的杀头,该押解进京的也已在途中,州衙事务暂交由县丞代理,只待皇上拟定新的知州人选,下达圣旨,新定官员赴任即可。
他在那奋笔疾书,下首坐着的几位官员静静坐着,一言不发。待鹤泰停了笔,将折子封好交予随行的太监以后,其中一位官员便站起了身,极尽恭维了一番。
“王爷真是英明神武,下官算是开了眼了,如此复杂的案件,王爷一到,很快便梳理清楚,抽丝剥茧将元凶首恶揪出水面,证据搜集齐全,罪名一项项的就给定了,抓的抓,杀的杀,亦是民心所向,真是大快人心!”
“许大人所言既是下官所想,王爷办事雷厉风行,严谨睿智,我等不及万分之一,真是惭愧啊。”另一位官员也站起身附和。
“王爷此次顺利之极,皇上一定龙心大悦,大为嘉奖。”
几位官员像是商量好一样,依次的拍着马屁。
鹤泰一笑,“事情办的顺利,还是仰仗了各位同僚同心协力,本王的奏折已将此案有关详细奏明了皇上。众位的努力与付出俱已上呈,皇上若是论功封赏,大家皆有份。”
写个折子,都盯在这,还不是怕漏掉了自己,鹤泰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即刻给他们吃了个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