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没也将王弗苓的话放在心上,还一副挑衅模样,真让人想动手。
王弗苓将心底的情绪忍了下来,既然韩骊幸自己找罪受,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她微笑着面对韩骊幸,心里头已经有了主意。
“那好,既然阿幸妹妹不应允,我便不再多说,你好自为之......”
韩骊幸白了她一眼:“呵,你还能把我吃了?”
她嘴里说着,却已然转身回了凉亭。
凉亭中的贵女们已经没有在说玄業与归元寺的事情,都望着凉亭对面的贵女们玩耍嬉戏。
那素衣女子道:“今日阿媛的生辰,咱们不妨做点儿什么帮阿媛庆祝庆祝?”
这“阿媛”说的应该就是宁伯侯之女。
一旁的另外三人纷纷道好,说给阿媛画一幅丹青。
从这帮人的嘴里,王弗苓得知素衣女子乃晏都才女,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美名远扬。
说定了,阿媛便遣人上文房四宝。
之后,阿媛端正的坐在凉亭中,其余的人都站在一边,看素衣女子动笔。
王弗苓也看得认认真真的,说她有才也不假,下笔有力,一气呵成,没几年的功夫怕是做不到的。
旁人自然也奉承,那素衣女子沾沾自喜。
只是这素衣女子边作画还不忘说话:“我曾在归元寺前看过那一柱凤凰木,不知姐姐们可曾见过?”
其余的人都说没有,王弗苓不吱声。
素衣女子见人人都说没有,便抬起头看了看王弗苓,而后又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没见过不要紧,我来给你们画。”
她果真动笔画了起来,凭空在阿媛的画像后头添了一颗参天大树。
王弗苓越看越稀奇,这素衣女子似乎对归元寺门前的凤凰木很是熟悉,其中的纹路与形貌简直与实物一般无二。
她画得仔细,除了没颜色之外,看起来还真就是归元寺门前的那株凤凰木。
画完之后,她又道:“这诛凤凰木很奇怪,花与叶不枯萎,却也不结果,常年都是这副样子。”
这么一说,其他没见过也没听过的贵女们不由惊叹:“还有这等奇事?”
素衣女子一一讲解,居然都扯起佛理来了,说得头头是道。
只是王弗苓纳闷,她为何一边说,还不忘时不时的看着她,就好似是在跟王弗苓一人说似的。
画完之后,她将画晾起来,冲阿媛招了招手:“阿媛你过来看看,可还满意?”
宁伯侯之女便从凉亭里起身,走了下来。
她看着画好的那副画,满意的笑了笑:“还是你厉害,几笔就把里头的东西画活了。”
正当这个时候,有人通传:“祁阳公主到!”
众人纷纷朝月牙门那边望去,见祁阳公主迈步而来,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实则是面对这么多人有些尴尬。
见了公主,她们这些世家贵女都要跪地行礼,众人便都跪下行礼。
祁阳做好姿态,抬了抬手:“诸位姐妹都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