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确实昧了那公子一千两银子,那日本想着这是个败家子,谁知道让他误打误撞地押准了,这两万两实在拿不出来,不然便是要把家本全都变卖了才行,这才想出来这个主意。”那掌柜的一脸沮丧,堂外一片哗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这件事并非你一人所能,说,同伙是谁?”擎思义又问道。
“这都是小人一人所为啊。”那掌柜的看了一眼骆常山说道。
“哦?两万两足够你掉几次脑袋了,而且欺瞒本王可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的了,难道你不为你的妻儿老小想想?”擎思义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来人,拖出去——”骆常山见人快撑不住了,立刻吩咐道。
“王爷,小的说,还请王爷不要牵连家小。”那掌柜的看骆常山过河查桥,跪下伏地求道。
“骆大人稍安勿躁,这衙门内部怕是有不轨之徒,若是查出来岂不是件好事?”
“王爷说的是。快说,谁是你的同党。若是乱说,哼!”
“是……是金来!”那掌柜的说了一个名字。
“金来是谁?”擎思义问道。
“是……是骆大人的管家。”那掌柜的说道。
“王爷,这件事下官毫不知情啊,我那管家今日一早就没了踪影,怕是携款私逃了。”骆常山赶紧解释道。
要么说谎话容易被拆穿,只有三分真七分假的话才不容易被拆穿呢,这话里只对了三分。
“哦?骆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为官清廉,此事自然只是个下人仗势欺人罢了,本王还是分的清的。”擎思义好笑地看着他。
“多谢王爷,下官定不辜负王爷的信任。”骆常山一脸的感动。
“那,骆大人,此事该如何宣判?”
“来人,将赌坊掌柜的重打六十大板,并将所有财产全部抄家换给倪师祝两万两,赌坊内参与此事之人皆重打四十大板,押入大牢。金来罪大恶极,仗势欺人实在可恶理应处斩,全力捉拿金来,倪师祝当庭无罪释放。”骆常山愤愤地说道。
要不是这群废物,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局面。
“骆大人还真是大义灭亲,哦不,公事公办啊!”擎思义赞道。
“谢王爷,这是下官的指责所在。”骆常山回道。
等到人都被带下去了,骆常山才呼了一口气,正准备结束这件案子,就听得擎思义说了一句让他差点跌落到地上的话。
“不过大人不必费力捉拿了,本王已经帮大人把人带来了。来人——”堂外的百姓刚看了一幕好戏准备散了,却见了另一场好戏,便停下了脚步,继续看着。
“这是——”骆常山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场的人也都惊呆了。
擎思义叫人抬上的是金来的尸首,而且还是断了头的。
“莫不是他畏罪自杀了?”
“怎么可能,他还是神算子,算到了这一刻?”
“那怎么?”堂外的人议论纷纷。
“肃静!王爷,这是——”骆常山的心也全乱了,但是他不愧是老姜,努力压制了情绪,转头问道。
“大胆骆常山,你身为罗阳府阁,罗阳刚经历了一场天灾,你非但未曾思取,反而巧夺明目,中饱私囊,你可知罪!”擎思义突然大声吼道。
“王爷,您可不能听信谗言,污蔑下官啊!”骆常山身子抖了抖。
“哼!你看看这是什么!”擎思义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丢给了骆常山。
骆常山看完以后,一个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
“给外面的百姓传阅下去!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府阁是多么的伪善!”擎思义又吩咐道。
“奴才金福认罪,奴才是受骆常山的指使,以办马赛为由,暗中联系各大赌坊,表面上骆常山是以枣红马出场,实际上早已买下一匹铁蹄马,从而控制比赛的赔率,除了给各大赌坊的分成,共得白银九万八千六百两。其中关押中注者一名,赔银两万两,因不愿赔付,才勾结赌坊将他关押至今。”百姓们纷纷传阅,有人在其中念了出来,然后便是一片喧哗。
“啊!这个天杀的,老子还押了十两银子呢!”
“还以为是运气差,原来根本就是鉄输的!”
“哼,这个狗官,亏我当初还觉得他清廉,把报名的银子都用来救济,没想到是为了干这勾当!”
“真不要脸,比当初的魏精诚还可恶!”
“谁知道他还干了什么事!”
“肃静肃静!王爷,你难道只凭一张纸就要定下官的罪?怕是不妥吧。况且这金来一早就不见了,说不定是被谁要挟被人灭了口呢!”骆常人按压住惊慌,赶忙说道。
“骆大人说的有理。来人,传各大赌坊之人。”司徒昭看着他臭屁的样子撇了撇嘴,不过他这时候的样子确实挺帅的。她在想什么呢?!
“王爷,小的招,是骆府的总管来找小的们,说是有个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