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敛之无奈地看了一眼吕美荪,两人相视的瞬间,眸子里有片刻柔情闪过,当英敛之转过脸来再次看向暄夏时,声音重新归为严厉,既是说给暄夏听,也是给吕美荪的一个解释:
“这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只是不想藏私罢了。”
说的冠冕堂皇,暄夏微微笑了,看了他一眼,“我知道的,有一种不藏私,是对外人而言。等我走了,位置大概就会被你大公无私地给了我的姐姐。”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想。”吕美荪急了,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哭意来。
英敛之拉住了她的手,“何必和这样心胸狭隘之人说话,无论什么位置上,我放人都是根据能力来。”
暄夏懒得看这对情侣在这里演戏,转身离开了。h还能听到吕美荪,淡淡惆怅着额声音:“我从来没想到,我的妹妹会这样看我想我。”
“我们不能控别人是怎么想的,能做好自己,才是最好的事情。也怪我刚开始的时候,用人不清,把她推举为女性的楷模,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什么用人不清?”吕美荪娇嗔道,“她是我的妹妹,其实,她还是很好的一个人。”
“是是是,我知道了。”英敛之安抚的声音,慢慢地在空气里面消散飘远了,暄夏冷笑一声。
过了一段时间,袁克文在西方流血的同学,总算是回来了。他让司机开车,亲自到了大公报这边来接她,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暄夏桌面上堆着不少稿子还没看。
其实做主编这个工作,时间上还算得上自由,只要你把该做的事情,在交稿子前做完,不对报纸的印刷刊登时间产生影响就好。
现在虽然是工作时间,但是袁克文过来找人,谁敢不给面子。甚至不用报上他的名号,看到这样的一辆车来,肯定也是天津数得上的人物。
最近的工作也不是太赶,暄夏索性和英敛之告了假,其实也就是和他说了一声,毕竟有身份的人想要见暄夏,英敛之还不够资格把人给拦下来。
“这是什么人过来找她的?”吕美荪有些好奇,她来天津这么久,还没做过汽车呢。这年头汽车在华夏可是个稀罕东西,英敛之身为大公报的主编,在有点人看来,似乎是不错的了,可是和买汽车这样的人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
“谁知道是什么人,只是工作时间忙自己的私事,态度不正,实在是可惜了!”英敛之皱着眉头,从骨子里面,他既喜欢女子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能够和他在生活上琴瑟和鸣,有精神上的共鸣。另一方面又觉得,女人还是得对男人充满着崇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