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夏走了,柳如眠本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她一看到陈-云-业,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有些难受。
他的模样,一定和暄夏临走的时候,和他说的话有关。
可是要是让她自己去问,暄夏和他说了什么,以柳如眠的骄傲,也觉得是问不出口来的。
事情就这么在这里僵持住了。
一直到了入夜时分,柳如眠才发现了两一个尴尬的问题。
暄夏走的时候,把自己盖的被子给拿走了。
这么多的事情加在一起,柳如眠也算是确认了一点,那个老女人,从头到尾就是在针对他,针对他的步伐,一下子都没有停下来过
要是以前,她还能装作自己是个男的,若无其事的勾-引陈-云-业,可是现在她的真是性别已经被揭穿出来。
有点事情,再做就显得不合适。
实在是太轻浮了一点了。
柳如眠闷闷地看了一眼一床被子,最后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睡吧,我并不怎么怕冷。”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这样,或许陈-云-业会觉得很感动,可是现在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睡了好几天。
她都和没事人一样,这样陈-云-业觉得,眼前的女人,实在是有些做作起来。
更何况,暄夏离开前的那些话,如同一根刺一样卡在他的心里。
他只要稍微想一想,都觉得害怕。
如果柳如眠真的是自己的灾星,那她要怎么办才好。
还有,这个女人明明可以袒露自己的真实性别,为什么还要说谎呢,她这么隐瞒,是不是因为有别的目的和心思。
想到这里,陈-云-业想到了另外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来。
他是一个王爷,出门的排场很大,也没有刻意地隐瞒身份和行踪,想要知道他是谁,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看样子,柳如眠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可是他现在却是对眼前的女孩,一无所知的厉害。
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姑娘,你叫什么?”
他犹豫一下,最终问出了口。
柳如眠心里也感觉出来,陈-云-业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化,她心里是有几分难受的。
可是想到了他毕竟是一个古代的女人,从小被封建思想毒害的那么厉害,一时半会没办法转变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不过眼下正好可以把之前柳家做的丑事说出来,用来博取一下同情。
“我叫柳如眠。”她凄凄惨惨地说道,不同于往日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现在她的脸庞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可怜兮兮的表情来。
要是别的时候,陈-云-业可能会因为她这个突然的变化,心里出现了怜惜的表情。
可是有了暄夏之前的话,陈-云-业心里有的,只有震惊和惶恐,哪里能谈得上是怜惜呢。
如果她要自己对付柳家。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眼,在他的脑海里面盘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