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啊,我现在这样做对不对啊!”
盛锦绣只是淡淡地感慨着,侧坐在碑文之前,视线淡淡地低垂着,并没有特定的地方,也不期望着盛寒北恩能够回应,继续说着,“不过我觉得也还算是不错,顺从心意,这可是你之前跟我一直说的,现在我这样,也算是吧!”
说着,轻笑了一下,身子都被头顶大伞所直接笼罩,投射在地面山的阴影一动不动。
看着碑面上的那张照片,只觉得这样的盛寒北像是永远停留在了那一晚,眸中永远都是过往的那些淡然,似乎没有任何的事情能够让他产生情绪,这样的事情让自己感受到了些许释然,至少,至少他还在自己的记忆中,还在密林之中,没有了之后的事情,也更不会因为自己现在这般窝囊的行为生气。
嘴角勾勒出些许的笑意,盛锦绣眸中闪动着些许的晶莹,“哥哥,这次过来看望后,可能是要好几年都不能够回来了,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我也能够好好的!”
看着放置在身前的矿泉水,阳光透过水瓶在地面上洒下一片带着些光晕亮片,盛锦绣将其拿起,拧开,饮了一口后,随即笑了起来。
“哥哥,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站起身,撑着那把黑色的大伞,背影在烈日的底下显得孤寂清冷,直至走到了山下,坐在了车内,才将原本紧绷的神经松懈。
这一趟直接前往机场,对于现在盛锦绣来说,桑城已经成为了一个不知得留恋的地方。
慕晚瑜从医院回到家中后,也是待在房间之中,好好地做着月子,盛家桐几乎是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不愿意让慕晚瑜劳累,甚至于孩子在晚上都是专门放置在一个房间内,就是怕打搅了慕晚瑜的休息。
但是看着没一晚上自己孤零零地睡在卧室的慕晚瑜,还是忍不住地感觉到了些许的伤心,原本以为自己的从医院回来后,会得到盛家桐无尽的关心,但是现在原本还对孩子有着醋意的男人,现在是恨不得天天都粘在孩子的身边,丝毫没有了自己的地位。
这种酸涩不断地累积,终于是在一天晚上,看着在自己的身旁待了一会儿,就要去看望孩子的盛家桐爆发了出来。
“你是不是厌烦我了?”
慕晚瑜的声音很大,带着些许的颤抖,显然是将原本一直蓄积的气恼全部都释放了出来,但是话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刚刚不该这样的,不过是盛家桐为了不想要让孩子打搅自己的,怎么能够再去责怪于他呢?
但是……
自己心中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去多想,原来的自己并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的自己就是因为知道盛家桐对自己的好,才不会这样不知好歹。
这样想着,竟是觉得有些委屈,眼眶酸涩不已,晶莹直接从眼角滑落,滴在了手背之上。
盛家桐慌了,来不及去解释,就直接大步冲到了慕晚瑜的身前,将女人紧紧地搂在怀中。
此时的慕晚瑜因为太过于激动,刚刚爆发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然后猛地坐起,现在被圣济堂紧紧地拥着,身子竟是开始颤抖,声音开始呜咽。
盛家桐更是心慌,不住地安抚着,“晚晚,没事啊,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就是嫌弃我自己都不会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