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吊桥対石浩大声说着,试图盖过因奔跑传来的风声:“看!!!就是那!!!”
石浩喘着粗气,激动地点点头,傻傻地笑了一声。
我们不禁加紧了脚步,而后方的兽骑兵也一刻没有停留的意思,似乎不把我们追杀致死是不会罢休的。
终于那个吊桥在我的眼前越来越大,似乎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了,而后方的兽骑兵也没那么快能逮住我们。
“咔擦~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我刚想松一口气,却突然听见一连串的机关声和齿轮声,然我有种极端不详的预感。我快速打量着四周,但并没有什么机关陷阱的样子。
“小哥你看!桥动起来了!!!”
我赶紧望向吊桥,这一望不禁让我心急如焚,通往地狱熔炉的吊桥居然缓缓地向着对面收了起来!!!
我们尽全力冲向吊桥,此时吊桥已经收进去近一半了,中间留出五六米的间距,而下方就是比万丈深渊还恐怖的死境。眼看就要到达吊桥边缘了,我虽然知道以我的爆发力近乎不可能跳跃到吊桥边缘,但此刻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望着吊桥的方向一咬牙,孤注一掷吧!
正当我准备起跳时,石浩一把拉住了我,对我大吼道:“冷静点!你疯了!这样掉下去必死无疑!”
一瞬间我头脑的冲动散去,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望着底下滚滚的岩浆,彻底愣住了。吊桥慢慢地被完全收起,我感觉一盆冷水泼在了我的头上,无比的绝望和沮丧。眼看一切就快结束了,但死神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至少还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而死神不同,它会顺手再把窗户钉死。
石浩抓着我的肩膀用力地摇了摇,大声吼着:“振作点!它们来了!”
我回过神来,转身望着身后如乌云般密布的大军,有的拿着长枪有的拿着双刀有的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兽骑兵一样拿着弯刀,还有很多拿着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奇异武器。対它们而言碾死我们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而我们却连退路都没有,只能背水一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条宽度不过三米的狭道,对方纵使兵力再多也无法一拥而上,并且我们的不至于腹背受敌,以它们的体型估计最多一次性两只同时发动进攻,但一只都已经非常难以对付,更何况是两只一起。
由于对方也是第一次和我们交手,都不了解我们的底细,并且又看见我们之前干掉了两只它们的同类,于是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在不远处与我们对峙着。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时,石浩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好像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随后他拍拍我的肩膀:“小哥,你还记得俺们第一次和这玩意搏斗的时候是为啥吃亏的么?”
“当然记得,是因为高度差距。”
“不愧是小哥,和你说话就是不费事。”石浩咧开嘴傻傻地笑了起来:“俺想到一个好办法。”
我有点怀疑地望向他:“什么办法?这种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
石浩举起巨斧在半空中持平了,斧面几乎平行于地面,看上去就像个浮空的平台。
“小哥,俺送你一匹骏马,你站在上面就能驰骋沙场了。”
我看了看那把斧面的高度,站在上面的话确实能有足够的高度和兽骑兵对抗,我的魔铃也能轻易地横扫到它们的颈部。
“好主意!难得你也会开窍一次了!但你能长期支得起我和巨斧的重量么?”
“你尽管放心好了。”石浩又咧嘴傻笑起来:“俺啥都没有,就是有一身的混劲。”
我看着兽骑兵已经蠢蠢欲动,现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比起我们两个人一起上,确实不如让我一个人增加高度优势更有利。我拔出魔铃,一跃跳在了巨斧上,巨斧向下一沉很快被一股力重新拖起来保持平衡,我稍微弯曲下膝盖把重心压低以使身体更加平衡,眼睛紧紧盯着那一大片躁动的骑兵。
不知道又僵持了多久,直到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兽骑兵才终于开始发起了进攻。一只拿着长枪十分壮硕的兽骑兵首当其冲很快临近了我面前,一直处于高度警惕的我挥出左手的魔铃打向它刺来的长枪,由于现在高度平衡我的力道足以和它抗衡,它的长枪很快被我打偏了轨迹,同时我挥出右手的魔铃一刀横斩向它的颈部。
“唰~”
一道刀光划破天际,兽骑兵的头颅顺着光滑的切口滚落在地,下半身的赤红斗牛犬也一歪身子带着剩下的部分坠入了岩浆池中。后方的兽骑兵团中泛起了一阵骚动,但因为数量上的差距骚动很快平息了下来,片刻后又有两只兽骑兵同时涌上来发动进攻。
两只兽骑兵从左右两个方向同时向我头部位置刺出一种类似圆锥体底面串在棍子上的武器,圆锥的锋头异常的锋利,我知道不管往哪边发力都不可能同时打偏这两把武器的轨迹,于是我赶紧下潜避过它们的锋芒,然后趁它们还没来得及收起武器的空当起身快速挥出两刀,那两具兽骑兵也倒卧在地上。
我本以为经过这两轮的震慑对方的攻势会放缓,但没想到它们反而更加汹涌地展开了攻势,一轮接一轮前赴后继地往上涌。
也不知过了多久,敌方终于短暂地停止了进攻,地上的尸首已经堆起了一层又一层,还有许多被后来者撞入了岩浆中。我的双手已经因极度的疲惫传来阵阵刺痛,呼吸也因长期的高强度动作而被打乱,石浩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我已经能感觉到他的巨斧传来一阵阵的晃动,或许他的力量也接近透支了,但为了不让我担心仍死死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