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堇年还在。
只要他还在这场婚姻里,童熙就不会离开,也不可能离开。
她再也没有半生,那么倾尽全力的去爱一个男人。
况且,除了裴堇年以外,她可能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将她放在心尖儿上宠的男人。
老公这两个字,也只有对着他,才能那么心甘情愿的讲出来。
回到小洋楼,一楼餐厅的桌上摆放着一份早餐,是吴妈亲自送过来的。
她担心温糖糖没有早餐,特地给她留了一份。
童熙走进看了一眼,粥已经温掉了,两块三明治整齐的摆放在盘子里,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吴妈来的时候,应该是叫过温糖糖的,显然她没有下楼,若是不吃,又得倒掉。
这样对胃也不好。
如今童熙虽然和温糖糖的关系比较敏感,但这份牵连着裴家的血缘关系却是怎么也斩不断。
表面上怎么也要做出和平的模样。
反正童熙也要上楼,回卧室的路上经过温糖糖的房间,犹豫了一下,打算敲门。
门内忽然响起说话声,拦下了她正要叩下的手。
细细的女声,饱含怕意的哭腔,一点点的从门缝下挤出来。
童熙并不是有意的要站在这里偷听,恰恰钻进耳朵的内容让她有了兴趣。
多听几句,她眉梢眼内的清冷越来越盛,精致如画的脸上,渐渐的被一层冷冽的怒气占据。
她眯了眯眸,不动声色的忍下了想要推门进去质问的冲动,放轻了脚步声走远。
晚上,裴堇年来过电话,说是有应酬,要很晚回来,让童熙不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