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胡说八道半天,口干舌燥,让石妙卿给他倒了杯水,石妙卿心里暗暗不爽,这家伙竟然开始使唤她了,有没有搞错?
但见他现在似乎很受各位领导器重,尤其秋副县长,所以石妙卿没有办法,默默起身,拿起开水瓶给他倒了杯水过来,又暗暗在他后腰掐了一下。
段小涯“啊”的一声高叫起来,石妙卿神色大窘,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众人齐齐望向段小涯,秋晚菘关切地问:“段兄弟怎么了?”
段小涯随口道:“没事,石书记在我屁股掐了一下,心情有些激动。”
石妙卿尴尬不已,这家伙到底在胡说什么?她掐的哪里是他屁股?但见众人都以莫名的眼光看着她,顿时火烧火燎地脸红,也不敢和段小涯争辩,否则越描越黑,还会闹出更大的笑话。
几位领导说了半天,宫头山的事情说完,又对棘山村提出一些指导意见。
段小涯昏昏欲睡,这些指导意见说的都有些漂,根本就没落到实处,光讲各种精神和理论,一毛钱的作用都没有。
说的差不多了,林采苹笑道:“各位领导,酒菜已经备好了,村里没什么好招待的,随便吃一点。”
秋晚菘笑道:“不了,县里还有事情,就不叨扰了。”
程金东也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比如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云云,段小涯心里不以为然,妈的,你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光抢群众的老婆了。
段志达屁颠屁颠地送着几位领导出去,郝阳却朝段小涯望了一眼,笑道:“小兄弟,我看修路的事你很上心,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继而避开众人,和段小涯走到一棵榆树底下,段小涯笑道:“叔,啥事?”
郝阳面色一沉:“谁是你叔?”他烦透了这个没皮没脸的人,他堂堂一个镇长,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农民威胁,心里窝着一团怒火。
“我和郝吟剑是兄弟,自然改叫你一声叔的,否则叫你一声婶,你也不答应不是?”
郝阳听他这么一说,显然知道郝吟剑和他的关系,他现在正值上升期,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仕途,问道:“你和郝吟剑是怎么认识的?”
“医院认识的。”
“这件事你又怎么知道?”
“自然是郝吟剑告诉我的。”
郝阳暗暗皱起眉头,剑儿可真是糊涂了,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这不是专业坑爹吗?他在结婚以前谈过一个对象,也就是郝吟剑的母亲。虽然不算是婚内出轨,但郝吟剑无名无分,终究还算是私生子。
这件事他一直瞒着家里,虽然没有犯法,但他毕竟是政府官员,影响不好,官场之上又有许多对手,要是有人拿着这事大做文章,他这官也当不下去了。
“段小涯,我警告你,你要管住你的嘴巴,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色已经十分严肃,表明不是和他开玩笑的。
段小涯嘻嘻一笑:“叔,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郝阳愤然而去,回去之后,自然又打电话给郝吟剑,大骂一顿。
两天之后,镇上拨了十万块下来资助修路,但移树的事,郝阳却没有去管,他也不是闲着没事做,去管这样的闲事,自然是交给村干部自己去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