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又去找杜九公,杜九公也是一人独居,他和段太公有些相似,都是本家宗氏之中辈分最高的人,所以虽然独居,但是后辈子孙还是轮流给他赡养。
“小涯,你来了。”杜九公似乎知道段小涯会来找他似的,迎他入内。
段小涯递了一根香烟过去,问道:“九公,易不凡又再来找你吗?”
“没有,我也一直在找他。”
“此人恐怖非常,你暂时不要去找他,我怕他对你不利。”
杜九公笑了笑:“他不会杀了我的,除非他不想要夜郎宝藏。”
“可是,他有一百种方法能够让人生不如死。”
杜九公沉默不语,他知道段小涯说的都是事实,害人性命的毒,不是高明的毒,因为对于蛊门而言,要让一个人死,简直太容易,真正的用毒高手,他们追求的境界不是毒死人。
蛊门的高手,用毒已经成为一种艺术,他们用毒已经不满足于简单地让人死。
不论对于施毒者,还是中毒者,死都太容易了,因为生命太脆弱了。
比如胭脂帮的“八蛊”,估计只有死蛊是以死亡作为唯一目的的,其他七蛊追求的都是让人生不如死。
“九公,我没有办法一直留在村里,所以必须尽快找到易不凡,然后除掉他,才能保证村里的安全,这样我才能放心去做其他事。”
杜九公叹息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易不凡十分狡猾,他要存心躲藏,我们没那么容易找到他。”
山村地区,地广人稀,又都是山林,一个人想要躲藏,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叔,不好了,出事了。”段龙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段小涯慌忙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村里的情况现在十分复杂,段小涯受伤未愈,若真来了劲敌,他也怕难以应付。
何况全村都是手无寸铁的男女老少,他保护不了这么多人。
这一刻,他意识到一个人的力量有多渺小,个人英雄主义,或许能够成就自己,但只是成就一个自己而已,无法保全更多的人。
“武叔……武叔忽然发疯了!”段龙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段小涯没有犹豫,立即带着段龙朝着段志达家里赶去,现在家里正在置办段文的丧事,可是段武已经精神失常,抓起各种东西朝着吊丧的客人一通狂砸。
整个灵堂乱成一团,段志达都快崩溃了,大儿子尸骨未寒,现在小儿子又发疯了。
赶回奔丧的段小玲上前拦住段武:“小武,你别闹了,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滚开!”段武忽然力大无穷,一把就将段小玲推开。
段小玲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跌倒,段小涯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扶住段小玲。
“小涯,你来的正好,你快拦住小武,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发疯了。”段小玲忐忑不安地道。
段小涯上前喝道:“小武,你住手!”
“段小涯,都是你,都是你把那些歹人引到村里,我哥是被你害死的!”段武操起一根哭丧棒,朝着段小涯抽打过来。
段小涯一个闪身躲开,右手伸出,扣住他的手腕,瞬间夺下他的哭丧棒,丢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