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我有事,是我的室友她···遇上了那东西。”
宋佳豫声音压得极低,要不是我仔细去听,还真听不清楚。
不过这也难怪她会这样羞涩,你想啊,宋佳豫是一个老师,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说出来这种充满封建的迷信话,能不害羞么。
“你室友?”
听了宋佳豫的话,我保持怀疑态度,人生三大扛把子,我室友(同事),我同学,我朋友,一般来讲,只要说出来这三个人物的,八成那件事就是在说她自己。
于是乎,我笑了笑,示意宋佳豫不用担心,也不用提防我,我一没给你录音,二也不会嘲笑你,所以,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话说完,宋佳豫一副“???”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咳咳,那个,还是具体说一说情况吧。”我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宋佳豫点头,开口叙说起来。
大概是在三天前,她室友徐菲,本来是在市医科大学做教导员,有一天回来的晚了,经过学校里存放标本的仓库时,听到里面有窃窃私语。
一般这种情况下,正常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但是,要知道,这里是医科大学。众所周知,但凡学医的学生,胆子都大,毕竟常年和各种标本作伴,胆子不大的话,怕当初也不敢报考了。
当时徐菲就拿起钥匙打开了仓库的门,想要看看是那个学生在废寝忘食。
但是,当徐菲进去了之后,打开灯一看,仓库里空空如也,在玻璃箱内用福尔马林泡着的人体标本安静的躺着。
见这个模样,徐菲不禁疑惑了,只是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扯开嗓子叫了几声有同学在么后,不见回应,就转身嘀咕着作势出仓库。
但当她走了还没几步时,脚下忽然有黏黏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地上倒了一片鼻涕胶,你一脚踩上去那样。
徐菲当场低头去看鞋面,当她把鞋子翻转过来,鞋面上,一层又一层黄黄的,黏黏的,好似融化了的蜡一般的液体拽成了丝状黏在脚上。
好歹也是医学院的教导员,所以徐菲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种液体,就是用福尔马林泡在玻璃箱内的人体标本上面的尸蜡。
只是,为什么会在仓库门口边上,有一片尸蜡呢。
徐菲多少也算得上一个有胆子的女孩子,疑惑之下,只是以为一些学生偷偷把标本带回去研究时,不小心洒在了地上导致的,于是乎,就重新折回到仓库深处,打起手机上手电筒,挨个查看到底是少了哪一个标本。
她一个又一个玻璃箱的看着,转了一圈之后发现,玻璃箱内所有登记在册的标本,都一个不缺,安安静静的躺在玻璃箱中。
如此,徐菲就更疑惑了,心中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并不是有学生将人体标本带出了仓库,而是有玻璃箱破了,漏出来导致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等明天通知相关人员过来维修了。
这样想着,徐菲就转头打算离开,但是,就在这个时候。
就在她刚刚转过头的时候,贴脸一张人脸映入眼中。
那人脸上遍布尸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差点将徐菲冲的昏厥过去。
一缕一缕的头发像是好长时间没有清洗过似的贴在人脸的额头上,一张看不清楚表情与模样的脸,扬起了一个勉强能称之为笑容的表情,只不过,这种表情,却更多的都是惊骇罢了。
大晚上接近凌晨的时间,徐菲一个人在满是人体标本的仓库了,贴脸一张可能白天还在被学生解剖研究的尸体,就算她再怎么大胆,归根结底也是一个女孩子。
几乎是在瞬间,徐菲就白眼一翻,直接昏迷了过去。
至于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徐菲则是一概不知。
第二天早上,有早起的学生路过仓库时,见门开着,进去一看,见徐菲昏迷在地上,当场惊呼着将徐菲叫醒,并询问徐菲为何会在仓库睡了一夜。
醒来的徐菲还有些惊魂未定,左右摇头看了一圈周围,见并没有任何异样,方才稍微松了口气。
徐菲勉强扬起一个笑脸说可能是太累了导致在检查仓库时昏过去了,最后,在学生注意身体的好意叮嘱下,徐菲出了仓库,离开了学校。
宋佳豫说到这里,我已经确定了,她口中这个室友,并不是宋佳豫找借口用来的化名,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