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啊!
她倒是也想跟着豫王一起跑啊!
豫王说盛如清不会有危险,那是因为豫王以为这个黑袍人是靖阳。
可问题是,她清楚的很,这个人不是靖阳,而是温珂。
靖阳不会杀盛如清,可是疯了的温珂会。
更何况,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摘了温珂的帷帽,豫王还在她身边,温珂和谢家的人明显处于劣势,这么好的机会,她一定要给温珂发挥的机会不是?
温珂被盛如清扑的懵了一下。
按理说,盛如清应该是她“靖阳”这边的人才是,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般举动?
除非,盛如清知道了自己并非是靖阳,盛如清果然知道靖阳在何处?
温珂拿出了袖袍中的匕首,看着面前的盛如清,犹豫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她察觉到了顾朝曦也朝着她,或者说,是朝着她的帷帽扑过来。
这顾朝曦为何这般执着她的帷帽?
温珂来不及多想,一来是顾朝曦折回来了,二来是她现在是靖阳,她分明看到豫王过来了。
“保护我!”哑着嗓子嘶吼了一声,已经是来不及,她顺手抓住一个谢承的人替自己挡了豫王一剑,慌不择路的逃了起来。
京兆尹带着人追了上去。
豫王这一剑有些狠,被扯过来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生生被劈开。
顾朝曦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胃里一阵翻滚。
她现在有孕,血腥味突然迎面扑来,味道太重了。
四周一片乱套,刀剑声乒乒乓乓的,豫王也不去追靖阳,只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举了起来。
本来纤细柔嫩的一双手,现在整个手指都是血肉模糊的样子。
夏桑是在一旁为豫王举着火把的,这个时候自然也看到到了王妃娘娘的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头皮发麻,下一刻,全身都紧绷住了,甚至差点都不敢呼吸。
他感觉到了殿下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意,还有握着王妃娘娘手腕微微颤抖的手,不敢松开,又不敢用力的样子。
盛如清亦是看到了顾朝曦的手,震惊地抬步走了两步,差一些踉跄倒地。
怎么伤的这么重,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这般对她?
顾朝曦其实都不敢去看自己的手,这个时候看到,更特么的疼了!
“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丑,不过没事,我回去配置一些药,慢慢地都会长出来了!”
顾朝曦默默地将另一只手也藏在了后面,结果被豫王一把抓住,同样举了起来。
夏桑又是忍不住一阵抽气声,拔掉一个指甲有多疼,这一双手……娘娘究竟受了多少罪。
还故作没心没肺地笑着,这一笑,夏桑就更难受了,更别说殿下了。
“咦,这个就好了,你看,还留了两个!”顾朝曦疼的都快快要站不住了,但是得笑。
虽然她现在很想哭,直接扑到豫王怀里哭。
“是谁拔的!”
豫王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