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眼盛如清,勾了下唇,然后朝着靖阳追了过去,宫人浩浩荡荡地跟上。
“长姐,你可千万别动怒,男子都是一样,他们都喜爱年龄小的!”
书房里,皇帝屏退了众人,看着靖阳,轻声宽慰她。
毕竟盛如清还不到十七岁,可皇姐都二十几岁了,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不是?
皇帝正想着,突然脑袋就重重挨了一下。
“圣上向来体恤臣民体恤万物,你看这整个公主府的墙壁多想你啊,你现在需要体恤它们!”
皇帝:“……”
不就是让他面壁吗?
“我还是皇上呢!”皇帝嘟囔着,却还是乖乖去面壁了。
“皇姐,盛如清有什么好的,那般迂腐,还总是惹你生气,他惹你生气,你非但不罚他,还惩罚朕这个唯一的弟弟!”
靖阳抬头瞥了他一眼,比对着字迹,全部都比对完,却是毫无收获,没有一个字迹是一样的。
真是见了鬼了!
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时候外面就有内侍敲了门且快步走了进来。
皇帝一惊,急忙蹲在了地上,“奇怪,朕的玉佩掉到何处了!”
内侍:“……”
圣上好像是在面壁,听闻公主最喜欢罚下人面壁了。
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内侍恭敬地跪到了地上,“公主殿下,圣上,豫王府那边来了消息,豫王妃生了,是个小世子!”
“太后想必是要高兴坏了,有个嫡亲的孙子了!”靖阳摸了摸下巴。
“长姐陪朕也去豫王府瞧瞧吧!”皇帝整了整龙袍。
“是,圣上!”靖阳一笑,然后眸光落到了内侍脸上,“本宫同圣上私下相处的时候,下次若是不经过本宫同意就推门而入,便剁了你的手!”
内侍顿时汗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靖阳伸出手,拍了拍内侍的肩膀。
皇帝笑着看了眼靖阳,然后目光落到了那眉清目秀的内侍脸上。
平日里若是有奴才这般不守规矩,早被杖责了,莫非长姐是觉着这个内侍俊俏,才这般轻描淡写的警告一番?
眯了下眼睛,皇帝亲手将内侍扶了起来,却嘶了一声。
靖阳刚踏出门口,听到皇帝这声轻轻地痛呼,急忙折了回来,抓住了他的手腕,看到了他的手指正流着血,脸色顿时黑了。
“来人,将这个奴才拖出去,杖毙!”
“慢着皇姐,他也不是故意的,兴许是他身上带着什么锋利的东西,是朕主动扶上去的,将他赶出公主府便是了!”
内侍这下腿都软了,“谢谢圣上不杀之恩,谢谢公主殿下的恩惠!”
靖阳没说话,拿出平日里备好的药箱,洒了药粉,包扎。
皇帝笑着看着靖阳,“长姐,昨日有个宫人弄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就是根据百家姓来算各人的命运,况姓自然是这天下最显赫的姓氏,只是朕突然好奇,若我们不姓况的话,你最想姓哪个姓氏?”
“王!”靖阳眼皮都没掀一下。
“等一下,朕想一想,昨日那个宫人说了,王这个姓氏好像是代表了贵族,为什么要姓王?”
“王通‘王’啊,我便是我的王!”
“朕还当你想做这天下的王!”皇帝笑了。
“这天下的王只有一人,那边是你!”靖阳拍了拍他的头,“不要碰水,忌辛辣,有事让宫人去做,走,去看看那豫王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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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再次醒来,发现四周万籁俱静,身边却多了一道绵长的呼吸,眸光一紧,他瞬间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嘶!”
他听到了一声痛呼。
虽然声色不是顾朝曦的声色,可是他本能地觉得是她。
靖阳?
她为何会在她身畔睡着?
豫王呼吸有些紧,眸底也泛着冷意。
他现在用的是盛如清的身体,也就是在他醒过来前,盛如清是同她同床共枕的?
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司天监,这又是过去了多久?
莫非两人成亲了?
“来人,掌灯,啊呸,是点火!”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很快,四周亮了起来,看到眼前的场面,豫王微微一怔,这里是一个……山洞?
洞中的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