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盛宪滕极力想睁开眼睛,奈何睁不开,眼皮一阵阵颤抖。
孟夏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他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时,盛宪滕睁开眼眸,孟夏那一张瓷肌脸庞落入视线。
她韵律的呼吸,绵长又轻缓,如兰一般悠长,那一张动人面孔,在闭上眸子后,少了清醒时的防备与怒放的张力,变得柔软,温和,好像一只令人疼爱的猫儿一般。
他忍不住,在她额头落在一道吻。
这一动,孟夏缓缓醒来,她目光落到他那张如朗月清风般的容颜上,见他眸底平静如水,全然没了昨天的躁动,她唇边不自觉地勾出一抹笑来,轻声道:“小舅舅,你没事了?”
盛宪滕摇头。
每次发病,过程他是模糊的,醒来总会难受得心在绞痛,唯有这一回,他清晨醒来,心底宁静如湖面,一丝波澜也没有。
唯有一丝丝的紊乱,或许来源于跟孟夏的近距离接触。
这种感觉唯有在多年前,面对着小小的“细细”,他才会展露出如此柔软的一面,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会给他灵魂带来安定如斯的满足。
他手指摸在她脸颊上,清水般的嗓音酝开:“夏夏-----”
该拿她如何是好?
看着这如花似玉的少女,盛宪滕缓缓缩回自己的手。
“BOSS-----,不好了,不好了------”战费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孟夏骤然起身,盛宪滕眸光如水地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她面前,他冰冷如山的气息全然不复存在,眉眼之间,藏着她的倒影,如初堕情网的毛头少年,充满了激荡与滚烫。